她现在难受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靳北城的脸色略微变了一下:“为什么不让医生通知我?”
尔曼真想说她一直昏迷着怎么让医生通知他?但是话到了嘴边却觉得自己就算解释他也不会听进去的,于是开口:“就算我今天死了,你也只会觉得我是开车失误罪有应得吧?”
话落,她伸手按了两下太阳穴之后走出了别墅。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陆浦江的号码,没过多久就有人接听了。在这样虚弱的时候,她不能依靠靳北城,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陆浦江了。尔曼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爸爸了。
“喂,爸,你能陪我去一下医院吗……”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头便传来中年男性惯有的低沉的声音,透露着不悦:“是不是你又惹得靳北城生气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惹他!否则遭殃的不仅仅是你更是我们一整个陆家!”
尔曼拿着手机的手忽然间僵持在了半空中,她原本是希望在自己爸爸这里得到一点点的安慰的,但是看来真的是她痴心妄想了。
陆浦江同意把她嫁给靳北城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对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死心了的。
她收了线,一个人渐渐地蹲到了地上,抱着头开始低声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