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斜他一眼,伸手拍了下他光秃秃的脑门:“出息!我们行的正坐的端,大可以敞开寺门跟她们据理力争。”
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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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算着时间,觉得郁绍庭应该快结束饭局,才给他打了个电话。
郁绍庭得知郁景希要回家住几天,似乎还有些惊讶,但又听白筱说,郁景希在寺庙里闯了祸受伤,他的反应倒没多大,像是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挂了电话后,他便起身,拿了自己的外套,跟酒桌上的其他合作伙伴道别。
“这正兴头上,怎么就走了?”有老板挽留,说要喝个不醉不归。
郁绍庭笑,心情不错:“家里的孩子刚从外面回来,另一个刚才挺着大肚子去接了。”
在场的都知道郁绍庭新婚没多久,尤其是他后半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人家疼老婆,也不再阻拦,只是纷纷举着酒杯道:“到时候满月酒,别忘了算我们一份!”
“一定。”郁绍庭拿起酒杯,回敬了一杯,喝完离开饭局,留下属在包厢里招待。
……
‘肉圆’也跟着回了家,初瞧见白筱时,狗腿地甩着尾巴,围住她绕了好几圈,亲昵地呜呜叫着。
下了山,看到熟悉的车子,‘肉圆’撒腿就冲过去,欢喜地汪汪大叫。
只是在上车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肉圆’往前一窜,眼看就要跳上来,后背皮肤被李婶一揪,重新拖出了车外。
白筱知道李婶的顾虑,这段日子在寺庙,斗牛犬没打疫苗,也没洗澡,身上恐怕已经不干净了,所以当李婶提出带着‘肉圆’打车回去,她也没反对,‘肉圆’两只前肢拼命地挣扎,最后睁着一双眯成缝的狗眼跟李婶互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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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沁园的路上,白筱开始盘问郁景希,‘调戏尼姑’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家伙的嘴巴很牢,咬定了老和尚那番说辞,白筱无奈,见问不出来,也没再多聊这个话题。
郁景希舒适地靠在后座上,玩着自己胖胖的小手指,偏过头瞅瞅白筱,过了会儿,问她:“这次,我要在家里待几天啊?”
“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白筱揉着他柔软的头发,语气里满是不舍得。
结果,郁景希非但没有欢欣雀跃,反而发愁了,嘟着小嘴:“可是,师父布置给我的功课我还没做完——”
白筱算是听懂了,小家伙这是还没到家,就已经想着回寺庙去。
……
车子驶进沁园,开到家门口停下,白筱刚下车,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车库里的黑色揽胜,神情颇为诧异。
然后,她看见驾驶座车门开了,郁绍庭从车上下来,手里还拿着车钥匙。
郁绍庭一抬头,也发现站在栅栏外没有动的女人,两人算前后脚到家,见她露出笑容,他也跟着笑起来。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白筱问这话时,他已经走过来,替她拉开了栅栏门。
郁绍庭拿过她手里的手提包,很是随意地说:“吃完饭,没其它安排,坐着也是坐着,就回来了。”
白筱因为他这句话,心中瞬间百齐放。
她哪里不明白,他是为了自己跟孩子才回来的,像这些饭局之后,真想要安排节目,又怎么会无聊呢?
倒是郁景希,爬下车,可能没料到这会儿郁绍庭也在家,最近闯祸一直都是郁绍庭在给他善后,所以心虚地把自己的小身板隐于白筱的后面,只伸出一颗脑袋,安分地冲郁绍庭叫了一声‘爸爸’。
郁绍庭闻言转头,看到了小家伙眼角的淤青,敛眉头:“怎么弄来的?”
“……哦,我走路时不小心,掉进泥坑里磕到的。”郁景希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抬头说:“已经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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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夫妻俩搂着睡觉,白筱忍不住跟郁绍庭诉苦,这次郁景希回来,不再那么粘着她了。
“他不可能永远都是个孩子,终有长大的一天。”郁绍庭安慰着她。
白筱拿过他的手,覆在自己突起的肚子上,指腹摩挲着他修长的手指:“孩子长大后,都跟父母会疏离。”
“不是还有我吗?”
郁绍庭拥紧她,薄唇亲了亲她的后颈,低着声道:“除非有一天,我比你早走。”
“干嘛说这么扫兴的话?”白筱一个翻身,反抱着他,无奈中间挤了个大肚子,但她的手指,还是紧紧按着他精瘦的腰身,脸贴着他的胸膛,倾听他沉稳的心跳声:“不知道的,听了这话,还以为你是个糟老头。”
他轻笑了声,手指抚过她的发:“等我牙齿掉光,你依旧风韵犹存。”
“……”
白筱闭上双眼,幽幽地开口:“那到时候,我再去找个英俊潇洒的。”
头顶,是一声长长地叹息,郁绍庭搂着她:“是存心想气死我,对吧?”
“谁让你先气我的。”良久,她才重新轻声说:“不管将来会怎么样,我们都不要分开,永远在一起。”
郁绍庭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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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郁景希难得回家一趟,第二天上午,白筱带他去逛商场,又去超市买了很多零食。
趁白筱结账时,小家伙偷偷跑到一个芭比娃娃的柜台前,望着那些漂亮的娃娃,还让导购员拿了一个,拆开包装给他看,小肉手摸着娃娃的金色头发,嘴里咕哝着:“阿宝要是瞧见,一定也会喜欢的。”
“阿宝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