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栀当然明白,美其名曰“照顾”,其实就是看着他们,怕他们逃跑,到时候他们就没有钱了。
大夫给祁若玉看了脑袋,把了脉,然后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奇怪,从这位公子的脉象上来看,似乎中了毒,但似乎又解了,只是还没完全恢复……”
看来这个大夫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样给他看脑袋初栀多少有些放心。
初栀点了点头,说:“大夫你说的没错,他之前不小心被毒蛇咬伤,后来服了解毒的汤药,已经无大碍,现在你只管看看他头上的伤势如何即可。”
络腮胡子的手下还在这里呢,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但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茬,以防万一总是没错的,所以不能透露祁若玉的身份,最好也别说什么箭伤打斗之类的,免得节外生枝。
大夫一边替祁若玉重新包扎了伤口一边对初栀说:“他头上的伤势也无大碍,只是皮外伤而已,并没有伤到骨头,我且给你一瓶外敷的伤药便可。”
初栀突然想起来祁若玉肩膀还有箭伤,就对大夫说:“那麻烦大夫看看他手臂上的伤势如何,也请顺便包扎一下。”
大夫看了看,说:“不要紧,也只是皮肉伤而已。”
初栀这才松了一口气,也幸好大夫没有说出是箭伤,不然真怕络腮胡子的手下怀疑些什么。
“那多谢大夫了。”初栀一边说一边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些碎银子,幸好她有随身带点钱在身上的习惯,不然医药费都付不起了。
也还好开的是外敷的药,如果是内服,初栀又要担心跟之前中的毒和解药会不会有所相冲了。
“每天换药一次,在皮肉没有完全长好之前尽量不沾水,也不能再有任何的碰撞了,这样不出半月,就应该可以恢复了。”大夫一边说一边递给初栀一个青瓷的小瓶子。
初栀接过了那瓶药,看着还昏着的祁若玉,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过一会儿应该就可以醒过来了,姑娘不必太过担心。”大夫捻了捻自己的胡子,面带笑意地看着初栀,“姑娘这样关心自己的相公,想来是个贤惠的妻子。”
本来听到过一会儿就能醒过来,初栀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可听到大夫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骤然有种要吐血的冲动。
真是够了,这大夫到底是怎么看的,居然会觉得她跟祁若玉是夫妻?!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初栀慌忙摆手,解释道,“他不是我相公。”
大夫惊讶地看了一眼初栀和昏迷的祁若玉,说:“那姑娘为何如此关心这位公子?莫不是心中暗自喜欢,而没有表达出来过?”
还没等初栀说话,大夫又一脸好心地看着她:“虽说你相貌不够好,可你如此关心他,也是他的福气。你若自卑也不要紧,我可以给你看看你脸上的那些疹子,说不定有办法去掉。”
初栀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的面纱早就被扔掉了,而她还没有服下解药,所以脸上还是满脸的疹子的样子……但这一系列的事情太复杂了,她也不方便跟一个外人说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