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一脸懵懂,像一只单纯的小白兔,直白地问道,“为啥呀,不就说一会吗?”
张乡长攥起拳头,放在嘴边轻咳几声。
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行了,时间不早了,正事要紧,咱们快去吧。”
昨天太晚了,良袖没有把瓶带回去。
领着他们先去了烧窑的窝棚里,周大爷正在指挥小伙子们干活。
板着脸,工作起来一丝不苟,和平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看得出来,小伙子们也很敬重他,一直是“师傅长,师傅短”。
一看见良袖他们,周大爷的脸刷一下就变了。
脸上带着笑意,声音也温柔了许多,“良袖,你咋来了。”
这变脸的速度,都把旁边的小伙子看傻了。
周大爷拿着旱烟,目光涣散,仿佛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时代。
云淡风轻,“喏,这就是小时候烫的。后来越来越熟练,就不会受伤了。”
院子里暖洋洋的,他们一人搬了个凳子,靠着墙晒太阳。
疏离而不失礼貌地问候,“你好,张乡长,我是老周。”
听到这番话,良袖顿时感觉有些揪心,眼睛红了一圈,“周大爷,你吃得苦也太多了。”
“乡长,居然是乡长,”旁边的小伙子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周大爷叹了口气,“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转过头去,对着徒弟吩咐了一嘴,就带他们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