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不知道安为了给她出气不止吓唬了刘氏一场,甚至故意给刘德福递话,正问久乐呢:“哪个?联系的谁?”
久乐没有开口,因为老七打不进了屋子。
躬身行礼,姿态不能更恭敬,然后老七才道:“是元三太太身边的一个婆子,四十差不多的样子,一双眼睛活泛得很,一路上就想找机会离开,但明面上跟着的人太多,没偷跑成,到了前院附近就非说肚子不舒服,非要去净房,没叫进前院,就在隔壁圃寻了个净房带她去了,可这人去了净房都不消停,挤着嗓子尝些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
“然后谁进净房了?”余闲眯着眼轻哼。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七叹了口气,半晌才道:“是前院的郑嬷嬷。”
“你与她熟悉?”若非熟悉,不该是这个态度。
“不敢瞒王妃,郑嬷嬷,当真是院子里的老人了。”不只是王府里的老人,更是主子院子里的老人了:“郑嬷嬷最初还不是嬷嬷的时候,就在主子身边伺候,具体伺候了多少年属下不清楚。
属下只知道,自打属下跟在主子身边起,郑嬷嬷就一直在,管着主子的小库房,这非信任不可叫管着的,。
而且,郑嬷嬷待属下,待楚无归,哪怕是主子身边的小太监,都极好,衣裳缝补就不说了,若是主子有吩咐属下等一时没顾上用饭,在郑嬷嬷那儿总会有一锅热乎的吃食等着。
旁人属下不清楚,属下自小就离了父母身边,这些年早忘了父母的模样,想起母亲,出现的总是郑嬷嬷的样子。”
“既是这般,就更该查清楚。”余闲道:“若郑嬷嬷真是元家探子,那这些年还不知传了多少重要的消息出去,当然,若只是意外,那就最好不过了,查吧!查清楚了大家心中都踏实。”
“是。”老七见王妃没有将郑嬷嬷扣死元家探子的帽子,还叫再查,就松了口气,一脸认真的承诺道:“您放心,若是真的,属下定亲自为主子除了这祸患!”
“若是真的也不至于这般着急,还是要顺藤多摸几个瓜才好。”
“是,属下明白!”
看着飞快离开的老七,久乐低着头脚一下下的搓着。
“怎么了这是?”余闲看着小女儿状的久乐,眉眼弯弯。
久乐见主子问起,犹豫地抬起头,捂着胸口道:“不知道,总觉得这里闷得上。”
余闲眼中的笑更盛了,却不等她开口,就见久乐小嘴一张道了一句:“定是今日还没练功的关系,主子,奴去院子里练功了。”说完就大步离开。
“这丫头。”余闲摇头失笑,她知道,久乐这是难受了,觉得老七向着郑嬷嬷不顾她。
其实这些事儿说不清的,就想老七说的,想起母亲,想到的是郑嬷嬷的样子,这说明什么?说明老七是把郑嬷嬷当成母亲的!
遇到事儿,老七没想着远远离了郑嬷嬷来避嫌,而是尽全力给郑嬷嬷争取,争取一个真相,也算得上有情有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