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这人眉飞色舞的,眼里脸上都是激动之色。
“无人死亡?”楚无归一脸震惊,他知晓这人不敢在这种事儿上说谎,可这儿的府兵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没上过战场的,一对一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将那些见过刀光见过血的西漠奸细胜的如此‘轻易’及‘好看’!
“啊不是!”
听见这么一句,楚无归才收回了惊讶,但奇怪的是心里不大舒服。
“是一百七十六,不是一百六十八。”那人大笑的指着不远处被拖着人回来的生死不知的八个,等人离得近了又是一声倒吸声。
“皆中右肩?”楚无归也惊讶极了,跟拖人的打听起了距离,然后顺着位置望了过去,震惊不已,声音极虚地问道:“王妃呢?”
这人应得也动静极虚:“进工坊了,说是怕里头出什么岔子。”
等余闲再出来时,外头已然打扫干净,老七正安排他带来的府兵与伤员换班,好叫伤员赶紧回府找靳老看病抓药治伤。
楚无归则是正跟几个咬死了说没事儿非要继续‘坚守岗位’的小子念叨。
就见自家王妃大步出了工坊,身边跟着久乐拽着一串被五大绑的人,却恍若逛自家园子般自在。
“王妃。”楚无归与老七瞬间躬身行礼,姿态说不出的恭谨乖巧。
余闲被这俩人唬得一愣。
她早习惯这两人平日里随意甚至有时候很不着调的样子了,突然这么一变吧!还真有两分不适应,张口就是下意识一问:“什么事儿?”
“无事,无事。”楚无归老七又是默契地摆手摇头。
“安排两队人把这些押回去,咱们再去制工坊、制造工坊瞧瞧!”余闲瞅了眼天,快着些,应该来得及。
一百八十六人,有定关沧州城门两道关口,能摸进来这些大概齐差不多了,以防万一还是得瞅上两眼。
一到地方,余闲就叫停了工坊,将所有人聚集在院子里,分四个屋子同时过筛子。
姓名,干得哪项工,进来可发现谁常进常出或是突然手宽裕了。
一筛查,又筛出了十好几个。
全都是被收买的。
为了方子的保密性,三个工坊里的工人都是签的死契的,生死这辈子都府里的人,自赎不得身,因而见到主家来了,还这般模样,一个个有什么说什么,不敢瞒着半分,生怕被带累了。
“走吧!下一处。”
等余闲回府时,天都黑了,路过四进院子里头灯火通明。
一回院子余闲就召来刘顺安问道:“晚饭可送了?”
刘顺安紧忙应道:“您放心送了的,按点儿送的,今儿晚饭的主食是浓白的鲫鱼汤下的细面,小菜是茄盒、虾饼、蒜泥黄瓜和醋溜白菜丝,您可要吃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