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哥,您说您这是做什么呢!”靳老一进府先去的元定元则那儿,给人治了伤又问清楚了安王府的经过,满脸无奈地出现在了元老将军面前。
元老将军姿态慵懒地靠坐在太师椅上,身前放着一个方桌,上头摆着简单的四色小菜和一壶酒,一壶最普通的酒。
这幅画面看的靳老一愣,恍惚之间只觉得好似看见了过去。
那年也是如今这般时候,百盛开,处处都是深浅浓淡交杂的绿。
他苦愁于骤然中毒的小皇子,只觉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就随意进了一家铺子,正好瞧见里头一个格格不入的人,他一身袍,却气势逼人,桌上也只放着四样最简单小菜和一坛再普通不过的酒。
他以为这是家中出了什么意外,便想着自己若是治不好小皇子有没有命活下去都两说呢!就直接把身上带着的银钱都散给那个格格不入的人,没留一句话就离开了。
谁知他看错眼了。
人家哪里是家道中落的可怜人,而是威震天下的平西军大将军!
而这些,是他第二回见到他时才知道的。
依旧是那个铺子,依旧是那个位置,依旧是四样小菜一坛酒,只不过不一样的是,那人抬头笑着对他说了一句话:“喝一杯?”
“喝一杯?”元老将军笑道。
两句话穿越了时间再次重合。
“好。”靳老的应声依旧。
走到桌前猛地灌了两口,然后就是一咧嘴,轻嘲:“难喝,难喝死了。”
“你是没喝懂它。”元老将军说着话又喝了一口,道:“你瞧酒都没嫌弃你没喝懂他,你却嫌弃他难喝,不应该啊!不应该。”
“是啊,不应该,您也知道不应该!大闹安王府,还为的跟人家安王跟你三儿子都不搭噶的事儿,你说你应该不应该!”
靳老见自己说完,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气得一口喝尽了杯中酒,然后啪的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道:“不说话是吧!不说话你就有理了?我就问你,你家五娘来做什么亲上加亲的事儿是你家老三一力支持的吗?别说一力支持了,就是同意你家老三都没同意的!这事儿赖你家老三吗?赖不着!
至于安王,人家小两口恩爱容不下旁人,有错吗?没有!赖人家吗?你想赖人家什么?太恩爱了?!
怎么你家五娘叫你丢了脸面,你家那些满脑子瞅着人家后院的叫你丢了脸面,你不去打不去闹,你打着找人家老三吗?你闹得着安王吗!”
提起这事儿,靳老是越想越气,人家小两口一心把心思放在民生上,就算王妃懒了些吧!但光是她拿出来的那些,都够沧州受用无穷的了,可你呢!
先是纵容老妻过来闹,接着又纵容家里人安排来了五娘。
“老哥哥,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俩孩子他不容易啊!旁的我不说,咱们就说说沧州,自从安王来了沧州之后,这沧州的变化您该是看得见的啊!
去年冬日里还冻死好些人了呢!今年这夏日都没过去呢大半人家都做齐一家老小的衣了!要知道这一身过冬的衣裳在有些人家里那是补丁摞补丁,还是一家老小就这么一身谁出门谁才能穿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