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四娘见王妃这般开口,脸上隐隐露出两分无措来:“臣女没有不放心地四处打听,是、我就是听院子里伺候的念叨了那么两句,然后脑子一混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过来了,现在想想真真是脑子糊涂了,王妃您可千万莫要与臣女计较才是。”
‘院子里伺候的?是院子里的谁吧?元七娘?不可能,那丫头心理是真的有问题的,那就只能是那位元三太太。’余闲心中有了猜测,便不再往前送了,收了手道:“行了,话说清楚了也就是了,我就不送你,还有的忙呢!”
元四娘连连应道,然后快步离开。
就是离开的步伐有些乱。
见人远了,余闲才往回走,到了门口问向楚无归:“这几日西边院子可差人过来打听什么了?或是四处闲逛了?”
“倒是不曾,”楚无归回忆了片刻道:“那些伺候的虽说是才买进来伺候的也没多久,但细想规矩还真不算差,头一个就是不像过去从元家带出来的那些那般喜欢四处拉关系攀交情。”
余闲挑眉,然后又问道:“那元三太太回府时可带了什么人?或者说她来书房前可往西院差了什么话去?或是叫送了什么东西去?”元四娘居然能跟他们得信儿的速度差不多,若非早早关注绝无可能。
“这个,元家三太太这回回来的确新带回来了一个姑娘,模样听说是不错,不知是有血缘关系的还是新买来伺候的,只知道这姑娘跟着从侧门进来后就被元三太太直接差回西院了。”
这话一出,余闲就连的差不多了,直接道:“查一下这位姑娘是谁。”
余闲进屋时,祁绥点头,表示他们在外面说的那些他都听见了。
“衣被坊那边招短工的事儿,虽说不算多要紧却第一条就得是嘴严实。”毕竟衣被坊那边要用的可是王爷这边不知从哪儿得的新品种,产量之高叫前几日亲眼瞧看过的他激动不已!
“苏大人,衣被坊的事儿我当时呀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您呢也就随便那么一听,外头的事儿,哪里是我这妇道人家能随意决定的?”余闲笑了,教好提拔一个人难,但是找个理由免活计不要太容易。
而且元三太太都把理由送到她嘴边了,她不笑纳是不是就不大好?
“元三爷那儿该是欢喜的很了。”这次怕是没少从元老将军那分得利益,若非如此,元三太太不该如此‘张狂’,借住的身份还私自带‘客人’进来都不禀明‘主人家’。
苏阳沉默了一瞬,又想上头的人该不会愿意看见下面文武过于相和的,便附和道:“若无意外,虎字营该是元定的了。当然,肯定不止统领虎字营这一条,但虎字营对平西军而言,的确意义不同。”执掌虎字营就像是皇室的太子名义,王府的世子身份,意义非同寻常。
“那就难怪了。”被压了这些年一朝翻身还一步登顶,是可能一时激动欢喜的失了分寸的。
正说着呢!楚无归就进来禀报道:“禀主子王妃,随元三太太进府的是元家五房庶出的五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