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罢了!
余闲和祁绥对视一眼。
事已如此,那就快刀割腐肉,将危害降到最低!
“老七!”
“王爷。”
祁绥从脖子上拽下来一块玉牌,递了过去:“你带人守在定关外石里林前,一个人一只鸽子都不能放过石里林。”元家此变决不能传到西漠去。
老七见递来的玄衣符脸色一变,正身行了军礼后高举双手接过兵符,低声道:“属下等誓死完成主子所愿。”说着便转身离开,昂首阔步,如利剑出鞘。
“楚无归。”
“属下在。”
“传令魏不还,沧州许进不许出。”
“是。”
“叫苏阳。”
“是。”
打书房里是一个接一个命令往外发,并没有避讳元四娘。
看着气氛紧张的众人,元四娘愣愣开口:“西漠一贯春时秋收才会有动作,如今盛夏,他们羊肥草丰,还能狩猎,不会有异动的。”她知道元家对于平西军对于定关的意义,所以特意挑的这个时候,甚至,风口只朝着老太太和大房去,没有牵扯到元家旁人,就是怕元家大动生变!
她不想因她之私牵连无辜的,她最恨的就是因一己之私牵连无辜了,她···
余闲见此立即长松了一口气,一张脸上将所想表现了个清清楚楚:元四娘是豁得出去,但到底没有将自己的悲与惨牵扯到整个沧州整个天下,甚至直接上前握住元四娘的手,安抚道:“不过是以防万一,咱们都不想叫百姓受无妄之灾。”
听了这话,元四娘眼睛红了,她方才陈述时声音平淡面无表情,如今却因为余闲这一句话红了眼:“我想过利用你们的。”你们别把我想的那么好,我不是个好人的。
“我知道,”余闲笑了,看向祁绥,然后道:“王爷也知道。”
元四娘瞬间握紧了握着她的手。
“我们与元家某些人,本就”余闲一顿,然后意味深长的选了一个词:“渊源颇深。哪怕没有你,跟有些人我们也是凑不到一路的,站在对面不过是早晚的事儿,只是,到底怕打了老鼠伤了玉瓶,你要相信我们比你更想动这个手。”
听了这话,元四娘眼睛更红了,但她强忍着不叫眼泪往下掉,一脸认真道:“我能做些什么?”接着又补道:“他们不比我恨那些人少,就是想拦也是拦不住的,更何况,我来之前传了消息出去,如今怕是都散出去了。”说着她眼中生出了后悔,但很快消失。
“现在外头不安全,你老老实实留在府中,莫要叫大家忙起来还得顾着你!不过也不要着急,咱们要做就得做些有用的,那些虚的没必要折腾。
今年盐上获利不少,王爷的意思是拿出两成来叫衣被坊多做上些衣被,一方面拿这些衣被补贴些平西军的将士,一方面加大衣被数目就得招些短工,这回短工只选家中困难的妇女,也能补贴下咱们沧州城的老弱,叫大伙都能过个好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