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播种的时候。
种高产水稻时,祁绥是硬挤出来时间亲自参与了的。
劲儿头极高, 眉眼间俱是期盼。
就是效率不能跟旁边的庄稼把式比较,实在是太惨烈了。
余闲不能理解这人非要亲自参与的决心,于是庄子里就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三月的天,祁绥在地里汗流浃背,余闲在道间静享凉风。
当然,为了鼓励祁绥敢于吃苦、身先士卒的优良品质,当晚他俩回府后,余闲就把种子送过去了。
于是四月份,先是祁绥又去了庄子上种了一整日的,接着猫狗坊北边的空地就热闹起来,男女老少凑了个齐全,皆身着不合身的补丁单衣翻地,他们根本不认识种下的东西,但他们知道这些能给他们换来什么,一个赛一个人的认真,对老师傅的话不敢听漏半个字,不敢错做半点活。
播种之后,嫩芽破土、绿意浓厚,层层过渡恍惚间好像只是转瞬。
但随着一颗颗嫩苗肥壮长大,沧州的盐也响彻整个中州,甚至都往邻国开始辐射了。
沧州城内,街上走南闯北的商贩都要比本地人都多了,就连笑巷子里的小馆子都人满为患。
余闲特别清楚这种情况下各种环境的重要性。
于是,她又一次来到了前院书房。
见到了今日被可怜‘留堂’的苏阳。
“见过王妃。”苏阳见着人的一瞬间只觉得骨头都疼。
这位姑奶奶怎么又来了?怎么回回来都能被他给碰上?这主子这回又琢磨些什么了?
余闲张口就是一篇小八千的‘论社会环境对商贸游玩人员的影响’,然后重点强调治安问题,其次就是欺生现象,然后是服务态度、规范统一定价、时时监督等等。
余闲离开时,苏阳已经两眼无神了,瞧那样子就做好了今儿直接歇在了安王府里的打算。
第二日,人陆陆续续的动了起来。
先是魏不还将府里剩下的那六千府兵直接抽调了一半,与新召的那八千府兵搭档,满沧州地巡逻。
接着各太守着急忙活地来,又脚步匆匆地走。
就这般连折腾了好些日子,才松快下来。
余闲知道这是看成效的时候了,就拉着久乐出了府。
马车滚滚,一到主道上就窜下了车,然后从头开始打招呼。
一会儿跟这个说:“大娘,近来生日极好吧?是不是老大的婚事可以定了?”
“唉,不过几个辛苦钱罢了,哪有极好这种说法?不过我呀也多少攒了两个大钱,给我家那大小子娶个媳妇进门,还是够用的!”嘴上谦虚,但大娘眉头高挑,一眉一眼都诉说着她的骄傲。
听了这话,在旁边的小媳妇不高兴了,低声嘟囔道:“够用就成呗!多少是多呀~”
“哎呦,瞧你这话说的,那既然你觉得够用就行,那倒是收摊呀!怎么还摆着呢。”大娘才不惯着小媳妇呢!张嘴就是一串高音。
“我,我是觉得够用就成,但我这不是还没够用嘛!”小媳妇咬牙狡辩道。
“呵!你一天天昼伏夜出的,也不知道干的是哪门子的活!你男人看摊子那是三天两头就要摔摔打打上一回,也不知我是倒的哪辈子的霉跟你家摊子挨在一处!不过这摊子位置我能换,你男人你能换不!我今儿跟你把话说清楚,不是一个两个找你男人说嘴了,是谁你别问我,问我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你别等日后再来赖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