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三夫人和元则呢?”
“刘氏留下,至于元则,他今日回元家,将元四娘送来便回营。”
第二日,元定前脚刚走,元则就带着一溜马车停在了安王府西门前。
“主子元小将军回来啦!大箱小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搬家呢!”
什么?
“你上哪儿知道大箱小箱的?”余闲坐起身问道。
“奴看见的呀!都一个摞一个的用麻绳绑在马车上呢!”
绑马车上?
那是什么马车那是马拉大车!
元定这是打算将他投了安王的事儿宣扬的人尽皆知呀!
“原以为他是个愚的,谁知道看的最明白的就是他了。”余闲笑了。
“主子?”久乐听见动静也去瞧了,才进屋就道:“西门前马车连着看热闹的人,都要把整条街给堵了。”
“由他去吧!”当初是三房被逼的一退再退,如今三房这是要逼元老爷子出面将三房露在人前呢!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老太太不知道,元老爷子总是该清楚的。
“那位元老太太是个什么性子?”不至于糊涂到打上门吧!
“估计要扰王妃一段日子了。”元则在屋门口行礼。
“进来吧!”祁绥也听见动静了,从书房出来正瞧见门口行礼的元则,便领着进了屋子。
“元小将军说的什么话?你们父子守边,不过是照料下几位女眷,有什么值得扰的。”自从知道刘氏留下,余闲整个人就更为松快了,人家有母亲在,就算元四娘元七娘有什么事儿也不至于闹腾到她这儿来,简直不能更省心。
“微臣的意思是,老太太怕是要扰王妃一段日子了。”
“老太太?元老太太要来!”余闲不可置信道:“元老将军糊涂了?!”
“咳。”祁绥轻咳一声,压下嘴角的笑意,押了口茶。
元则脸上显出了些许尴尬,到底他少时也算是在祖父祖母身边长大的,这些年心是被祖母逼的冷了,但过去的记忆还在,听了这话心里还是难受,不由解释道:“祖父人在营里,尚且不知。”
余闲却不喜欢他这性子,直接道:“原来元老太太身子骨这般好,还能急马而行吧!”
“老太太年近古稀,身子虽硬朗,但也上不得马。”话还没落,元则的脸就已然白了下来,以祖母如今出门的动作,先是装扮马车,然后收拾出一堆东西,最后才慢悠悠的装车赶路。
祖父若是想拦,哪怕人在军营也是有足够的时间能拦下来的,便是拦在家门口都可。
除非祖父不知晓,可,府中大小事务从没有能瞒住祖父耳朵的。
余闲眼睛一眯,决定做这个恶人,元定既然应下顶替的差事儿,那么就不能有所摇摆,无论是元定、还是元则:“元老爷子愿意将鸡蛋分篮而装,不过是情势所迫,若是他能选,还是更愿意保留鸡蛋多的那一篮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