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靠躺在靠枕上的祁绥就迎来了四道眼刀。
余闲没有开口,只凶凶地飞着眼刀。
靳老张口就是一串阴阳:“好小子!我就说今年怎么提前了这么长时候!每日丑时之后才安枕卯时不到就起身,一忙起来就不用饭,就指着王妃送的两顿一顿说不定还没顿过活,怎么着?是觉得自个儿身子骨太康健了?还是想念老头子我的药味儿了?早说啊!老头子我别的不会,这么点要求还满足不了你吗?”说着又猛地扭头看向身后的两个凶道:“一个两个的不学好!搁我这儿玩瞒天过海呢啊!你们不知道他那破身子啊,帮他瞒着我,怎么想的,来,跟我说说,说啊!”
小老头一手掐腰、一手大伸着,胳膊随着怒气上下轻晃,直训的对面那两个比他还高出一头多的壮汉缩着脖子,样子比鹌鹑还鹌鹑。
就这么训了俩人一盏茶的功夫,靳老才收了口,扭头看向余闲时那气势汹汹的架势瞬间散了个干净不说,还露出了两分可怜兮兮的模样,张口就先是一声叹:“唉!也是老头子我没本事,没威信,他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听我的,更不要说安王爷,人家位尊老头子我位卑,不怪不听老头子的啊!罢了罢了,老头还是回中都去吧!那儿别的没有,听话的病人总还是有的。”说完,就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余闲。
余闲:···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靳老见眼前的人不接话,眨眼之间就又变化了一张脸,是十足的悲痛,张口就是哭嚎,说自己对不起师傅,对不起父母···
“靳老!咳咳咳”祁绥张口才叫了人,就咳声不断。
余闲紧忙上前给这人拍背,也不忘嘴角抽搐道:“您这是说的哪的话,病人听大夫的,天经地义,他们谁敢不听您的,看我不打劈了他!”
这一哭二闹都上演了,要是她再不拦着是不是就得三上吊了?
就是不知道祁绥不听话跟你对不师傅对不起父母有什么关系?
“其实听不听大夫的话不重要,只要听王妃您的话就行了。”靳老哭嚎时是光打雷不下雨,这会儿见余闲接话了更是直接转晴了,匆匆道:“床上这小子旁人都盯不住,也不敢盯,您也听见了,他一日里吃多少全看您院子里给这边送多少。”
“日后王爷一日三餐我叫人送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儿,甚至严格说起来,食材是的祁绥的钱买的,厨子也是祁绥买下来的,别说每顿给他带出来一份了,就是单给他开火都没毛病的。
“这当然是再好没有了!只是吃上解决了,这休息的事儿,嘿嘿王妃您也看见了,这俩东西都是不顶用的,劝都不敢劝,就算哪日胆肥了敢劝了,估计某人也是穿耳过不过心。”说着,靳老还嫌弃地看了眼楚无归和魏不还。
余闲看向被嫌弃二人组,满心无奈,这事儿怎么办?总不能天天晚上她来叫祁绥睡觉吧!虽说她院子离这儿是不远,但也不近啊,更何况如今白天都冷的紧呢!别说夜里了。
而且就算她跑这一趟,但等她走了这人又重新起来了呢?怎么说?
“如今寒冬已至,王妃来回跑头一个心疼的怕就是王爷了!倒不如王爷搬回正院可好?离得近了,正好方便王妃看着点王爷。”说着,靳老呲牙一笑。
“这不好吧!”余闲张口就是拒绝,然后才讪讪道:“王爷病了,这时候如何好折腾?不说搬院子是多麻烦的事儿,光王爷如今的情况就不好见风的,怎么好搬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