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瞧,这位年岁怎么也得在二十五以上,就觉得不对,便开口道:“元大奶奶?我这也对不上,是元家哪房的?”
“臣妇刘氏给王妃问安。”
余闲见这位元大奶奶行礼娉婷,既规矩又好看,一看就知道是出身大族世家,就越发觉得不对,元则的妻子虽说也是刘氏,却是平民出身、能舞得了双斧的女子,该不会如此瘦弱且极擅规矩才是。
刘氏起身后才道:“禀王妃,臣妇夫君是元家大房大郎,虎字营元烈。”
大房?元烈?刘氏?余闲回忆了一遍,记忆也好剧情梗概也罢都没有这俩人。
因此即使这人是元家大房的人她也没有冷脸,只是落座平淡问道:“不知寻我何事?”
“臣妇自来生在沧州长在定关,这些年未曾离开过一步,见识短浅,听闻王妃既熟悉北燕风光,又赏过中州河山,羡慕的不得了,才厚着脸皮想来与王妃亲近亲近~”说着一双眼睛露出满满的羡慕之色。
余闲见刘氏把姿态放的这般低,难得生出些许好奇,想知道刘氏如此是想做什么,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然后发现刘氏这人极为敏感,发觉她屋子里没有熏香,只摆着鲜果,人也只施薄妆,就开口道自己素来腻烦那些脂粉香气,闺中时就喜欢摆弄果皮薰衣裳,后来嫁入元家,根本没那些说法,脂粉香膏都是公中领的,自己不喜也只能将就用,总不能浪费了,而且这笔数目也不小,都自己出长年累月的也消耗不起。
瞧见她屋里摆的点心没见过,又道自己就好一口吃,平日里没少被妯娌打趣,可自己也没改,接着又说沧州哪家的卤鸽子好吃,哪家的烧饼香,哪家的汤面劲道,哪家的果子香甜。
接着又说起弓箭骑射、枪法剑法,说打小就喜欢这些,只可惜没机会学,估计是注意到院子里划出来的演武场了。
见平安静寡言,就夸她会调教人,自己身边伺候的用起来如何不顺手,整日里叽叽喳喳的如何闹人。
见久乐腰间别了鞭子,又道自己身边的武婢,是当初特意选的使鞭子的,舞起来好看的不得了,与久乐又有多巧,还说下回定要带来与久乐比划比划。
这一聊就聊了一下午,眼瞅着太阳都落山了一半了,刘氏才提出要离开。
望着平送刘氏离开的背影,久乐长舒了一口气,哪怕人走了,她都觉得耳朵还嗡嗡的:“元大奶奶来做什么?”
余闲一口把茶盏中的蜂蜜水喝光,笑道:“碰瓷世界另我,透露元家苦穷。”
“什么?”久乐迷茫。
余闲揉了把久乐脑袋,就提步离开:“晚饭不用叫我了,下次也不用放她进来。”
刘氏打的好算盘,觉得原身和亲嫁到中州又随安王来到更人生地不熟的沧州,定然孤独寂寞,想刻意营造出喜好行为与她相似甚至是一致的假象,迅速拉进与她之间的关系。
同时还刻意透露元家苦穷,穿戴的衣裳料子一般,头戴的首饰也只是鎏金的,脂粉味重,她对这个不了解估计也是特意选了差的,话里话外怕浪费,自个儿消耗不起,提到美食又不是说卤鸽子,就是还说汤面烧饼,都是价格低的,甚至都苦于身边贴身伺候的都找不到一个合心意的了。
这是把她当傻子呢!
当然,这样的人也好套话,只是她没那个时间跟她玩角色扮演套她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