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她对元家七成恶感都来自于这个人。
祁绥攻破中都后,第一个叛变投靠的不是文臣商贩,而是元大将军府的元计,甚至元计还亲自带着府兵闯破宫门,割下清安帝与他一众后妃的头颅作为投靠的投名状!其中亦包含他嫡妹的头颅。
而那时,邹敬连铸等人换上板正的官袍,或撞宫门血鉴、或饮毒酒自绝,是齐刷刷地去陪了自家君王!
虽然说,士为知己者死用在清安帝身上叫她觉得张不开嘴,但这一腔孤勇的赴死怎么也是忠义两全。
比较之下,武官之首的元家是彻头彻尾成了个笑话。
元老将军被逆子气死。
其实她觉得这份‘气死’很是真假难辨。
若是当真如她猜测那般,这位元计将军,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了!
“你的性子我还是多少了解几分的。”
这人从不是个找茬的性子,便是偶言语锋利了些,也是旁人先犯着她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这人懒!
想到这儿祁绥见炉子上的壶开了,亲自执壶给余闲倒了一杯清水,甚至解释了一句:“靳老禁了我的茶。”
“就该禁!”余闲摸了摸茶盏,滚烫,然后才收回手道:“你就喜欢吃浓茶,白日也就罢了,晚上也吃,不睡了?”
“习惯罢了。”没有得到支持反被念叨的祁绥别过脸摸了下鼻子,似隐隐带了两分委屈。
余闲这才反应过来,祁绥刚刚好像是在告状?
等等···这感觉有点微妙啊!
是什么让他觉得自己该给他出头呢?
还有你之前那句‘了解几分’是了解几分啊?
至于跟她跟前告靳老是不是有用这种事直接被她忽略了。
坐在火炉上的水壶咕嘟咕嘟的冒泡,烛火噼啪一响,好似打断了气泡奏响的旋律。
烛光暖黄、水雾袅袅之下,金色的晕影与如纱的水雾给眼前过于优越的侧颜镀上了一层梦幻的神秘,越发地吸引人的目光。
余闲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一颗心砰砰乱跳恍若擂鼓,伸手猛地一把捂住了嘴,生怕这儿不听话再跑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接着猛地起身,大步离开,只留下一句:“不早了,困了,你也早些休息。”
快的甚至还没说到最后一个字人影就已然彻底从视线中消失了。
祁绥怔愣,难得满眼迷茫地看向一旁的魏不还。
魏不还摇了摇头,他也没有看懂。
两人就这么迷茫地互瞅着,但谁都没打算问下一边的楚无归的意见。
“主子?”久乐本来是在倒座房歇着吃点心的,听见小太监快步跑来说见着王妃脚步匆匆地往外走,立马就窜了出来,却没想到只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她是飞奔跟上来的,一到主子身边就急匆匆开口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