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眉毛高挑,又提步往外走,一进一进的细瞧后,从满心怒气到无奈发笑。
也是有本事,一座好好的行宫硬生生被打成了个筛子!
好好的阳光不享受就喜欢猫在地底下打洞不见天日,踏马都属泥鳅的?!
白费了她半天功夫!
余闲往后一歪,对一旁的久乐说道:“去寻王爷,就说本王妃与这院子八字不合,呆了一会儿就头晕目眩寒毛直竖,好似被什么坏东西盯着一般,这地方本王妃没福气,住不得。”
楚无归瞠目结舌地听着久乐复述王妃的话。
不是,他们主子喜欢这儿喜欢的不得了,方才都准备留在此处另寻地方建行宫了!怎么王妃就突然与这儿八字不合了?
倒是祁绥,本来八分的欢喜,见苏阳听了那个叫久乐的丫头转述王妃的话后脸上一闪而过的慌色便退了个干净。
头晕目眩寒毛直竖被什么坏东西盯着吗?
祁绥似有所悟,一双利眸四下打量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但他信余闲,更信自己的眼睛,苏阳的慌色不假!
“苏州牧当真是忠君之士,怪不得能得父皇所托沧州。”
一句话嘲讽的苏阳脸色发白。
是,他是发现了行宫的不对之处。
可他不敢上报,他实在贪生怕死,怕消息没传到皇上面前自己一家便先入了地府。
这些年他一直纠结于忠君与怕死之间,前些日子突然接到将沧州分给安王做封地的旨意,他便心生一计。
若是行宫被安王占为府邸,那行宫必然重建,到时候他仔细盯着不叫重蹈覆辙,岂不两全?
却不想,未能如愿不说,还似乎叫看出了问题。
一时间后背的官服都被冷汗给蹋湿了。
祁绥撂下那句,就大步往外走。
魏不还和一脸疑惑的楚无归紧忙跟上。
久乐看了眼腿软的就要摔倒的苏阳,又瞧了眼步子飞快的王爷,到底还是追着王爷离开了。
这人方才还步子稳健呢!想来不是什么大毛病,大不了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她帮他递个信儿给外头跟他一起来的人也就是了。
余闲闭着眼坐在太师椅上,听见动静了才抬起头,正瞧见一张铁青的脸。
祁绥见余闲的第一眼便是满满的疑问。
余闲懒洋洋地抬起胳膊往一边的罗汉榻下面一指。
祁绥盯着那罗汉榻眼睛一暗,道:“魏不还。”
“是!”
“把它移开!”
“往前挪个两寸就行”余闲补充了一句。
魏不还见自家主子默认了王妃的话,便恭谨地应了一声,然后上前推榻。
足足往前推了三寸才收手退开。
祁绥在魏不还一退开时就上了前,一甩袍子蹲下,半晌不动,沉默片刻后才轻敲了两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