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嬷嬷。”
“奴才应该的。”静嬷嬷见久乐收拾多宝格,连忙上前拦道:“这些出发那日再收拾就赶趟,这会儿收了来人可怎么是好?”
“这种时候,谁上门?”久乐嘴上应付着完全不耽误手上收拾。
“这也不好看嘛~”静嬷嬷收敛起了脸上的笑。
“嬷嬷莫说她,我叫她收拾的。”余闲看向静嬷嬷,淡淡道:“反正都要去沧州了,也不用守那些刻板规矩了,沧州嘛,王爷的封地自然王爷说了算,那我怎么舒服怎么来,谁也说不得半个不字。”
静嬷嬷一愣,讪讪道:“您说的是。”说完就出了屋子。
久乐收拾好最后一件,起身拍了拍身上,又洗了手,才上前道:“静嬷嬷瞧着不似原来了。”
“这是要去人家主场了,底气自然足了。”余闲擦了擦嘴,这两日她也看出来了,算了,缘分这种东西强求不得:“路上盯着点,府里的人谁与她接触过,都记下来。”、
“是。”
同样的午夜,今儿的月亮格外的亮。
余闲一路往北来到了一处三进的民宅,打开地图确认丞相人在院中,又围着宅子四处逛了一圈,确定除了远处打着灯笼的两队人之外,并没有埋伏人,才显出身来,光明正大地推门而进。
“邹丞相,某有礼了。”余闲张口时便改变了嗓音,低沉微哑,抱拳行礼时跨步而站姿态身姿板正,抬头间露出脸上带的半边玄铁面具,上面几笔红色绘画出诡异的火焰。
“阁下有礼。”邹敬回了一礼,他打量眼前的青年,身量高瘦,一身素面玄黑的交领袍子,腕带护臂,腰束护腰,脚踩马靴,器宇轩昂不似鬼蜮之人,才接着道:“邹敬独身应约而来,还望阁下直言。”
“大公子在京东十里外关家镇,镇上独一家酒肆,丞相一寻便知。”这位邹丞相也是位惨角色,年少时父母双亡,自小寄居舅父家中可谓饱受寄人篱下之苦,青年成亲却年近四十仍无子,四十三时妻子怀孕还没喜几日就迎来妻子产后血崩的噩耗,沉浸悲中不可自拔之时又遭表侄背叛亲子失踪无处寻,这一骨肉分离便是十二载。
而与他亲缘上的惨相比,他的政途完全可以说是一帆风顺了,像极了事业型逆袭文主角。
邹敬:···就从未想过会这般直言,也不怕他知道了瑾儿的下落便不顾他所求!
一怔后邹敬低笑一声:“阁下所愿为何?”
“沧州、安王府、平西军。”余闲一礼到底:“若朝中对平西军军备、沧州税政有为难,只要平西军还是中州的平西军,沧州还是中州的沧州,万望邹丞相能从中调和。”
“阁下是安王的人。”邹敬凤眸一眯,语气笃定,心中却百转千回,安王身边居然有此等人物,若是独行侠也就罢了,若是为众,清安帝放逐安王之事他日是要悔的!
“某不过沧州一粟耳。”余闲面上淡定应答,心中却是一个咯愣。
平西军、元大将军府怕是与她之前所以为的很不相同啊!
“小兄弟方才诚恳实在,如今可缺失了两分模样啦!”邹敬语气玩笑,态度却极为严肃方正,道:“只要平西军还是中州的平西军,沧州还是中州的沧州,我定从中调和。”
“谢丞相。”又是一礼到底,余闲退后三步扭身便翻墙而出。
“老爷?”管家老远见有人离开了,紧忙带人进了院子。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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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