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渊神色淡然,“当初是当初,这么多年,认知有改变也不稀奇。”
“黎尉的母亲多年来全身心都在她丈夫身上,他的继父又一心将他当成谋权的机器,这种情况下,他试图从另外的亲人身上找到家人的感觉一点都不稀奇。”
像是怕她不懂,他颇有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林海蓝想到黎尉动手术时,等候在外面的只有他那个继妹和助理,他的继父和母亲都没有出现,心中微哂,恐怕何老正是利用了他这一点。
一时间,她到不知道该警惕他,还是同情他了。
只觉得何老为了何茉这个孙女,果真是费尽心机。
极端的宠爱,有时候竟会那么可怕。
……
“哟,两位一起过来给我送请柬?”宴其挑着眉毛看着牵手走进他办公室的夫妻俩。
“没带……”林海蓝窘然,自从知道她和承渊在一起,宴其哥就像变了个人,让她十分不适应。
“那来干嘛?”
“何跃找你拿了什么药?”贺承渊牵着林海蓝自顾着坐了下来,不搭理他的怪腔怪调,直接便问。
宴其哥也认识何茉的弟弟,那么,她弟弟应该也认识承渊咯,刚才她竟然没看出来,那何跃也丝毫没有表现出认识他的样子。
宴其扔了手上的笔,长腿架了起来,然后把双手放在膝盖上,转椅转了一个弧度,才道,“是针对自闭症的药。”
“自闭症?!”林海蓝讶然。
何老,何茉,还有刚才那位,哪个看起来都不像患有自闭症……
“患者是哪位?”林海蓝忍不住追问,“刚才那位是一个人来的,总不会是他吧?”
“不是,病人没来,他只是来拿药的。”宴其耸耸肩。
林海蓝一脸黑线,刚要开口,却听见贺承渊清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明文规定,未经对病人的诊断诊所不能私卖药物,你的诊所不想继续开下去了?”
宴其微微眯起眼,挑眉道,“你去告我啊。”
暖男一秒变无赖,林海蓝被囧到了。
“不过有点我很确定。”宴其忽然正色道,“患有自闭症的应该是个孩子。”
孩子……
林海蓝的心头因为这两个字顷刻间突突狂跳。
刚刚还在说何茉身边又多了个弟弟,怎么眨眼间又多出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孩子,那孩子是谁?从哪儿来的?
何家常年定居海外,总不能回国正好捡到一个患了自闭症的孩子吧。
“嗯?所以你们今天过来就为了打听这件事?”
“不是。”林海蓝勉力让自己暂时别去想什么孩子不孩子的,摇了摇头,又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贺承渊,犹豫着说,“宴其哥,我是想问下高锦恒的情况。”
闻言,宴其忽地扫了眼不动声色的贺承渊,见他面色如常,并没露出他所期待的因为嫉妒而烦闷的表情,无趣地撇了撇嘴,这才看向林海蓝。
“老实说,他的情况不算好。”他拧了拧眉,又纠正了一下措辞,“不,与其说不算好,不如说,还挺糟糕的。”
“怎么回事?”林海蓝皱起眉。
宴其长长地叹了口气,直视着她,“我以前和你说过的,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一个多月前他可能自己也察觉到不对,来找过我,我给他做过治疗,发现这些年他把自己逼得像是钻进死胡同,表面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其实里面都烂透了,只能说,他精神上的顽疾已经根深蒂固了。”
林海蓝把那天在婚纱店发生的事和他说了,尤其是他在众目睽睽下扔下受伤的未婚妻冷着脸跑走。
宴其听完果然面色冷肃起来。
“我给他配过一些药,如果他按时按量地吃,每周定期来我这里做心理干预,不应该会变得比以前更严重啊。”
他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头看着贺承渊,“当时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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