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别放在心上?”她一下子抓住他话中的重点,疑惑的反问。
“就是佐藤秀彦对你做过的事,还有,”他纠结地扫了她一眼肚子,咬咬牙说:“这个孩子!”
“左斯翰!”楚嵚崟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于是从最先的喜极而泣变成了恼怒,“你什么意思?这个孩子怎么了?”
他尽量用平和的声音安慰她:“嵚崟,你放心,我会把你的孩子当自己孩子来抚养的。”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再加上孩子已经这么大月份,只能将他生下来。
左斯翰以为自己给了她这个承诺,就可以安她的心,却不想她的脸色眨眼间已变得很难看,“你把话说说清楚,什么叫我的孩子?”
“就是﹍﹍。”他斟酌着怎么开口才不至于伤到她,“这事不能怪你,我相信你是被迫的。”
“左斯翰,你混蛋!”楚嵚崟的眼泪顿时飙了出来。想到这半年,自己担惊受怕,到头来反而被他误会成一个不检点的女人,心里就一阵阵的委屈。“放我下车,我不和你回国了!”
她的手指刚搭在门把上,就被他惊慌得连忙按住,“别闹!车在行驶中,你不要命了?”
“你放心,我现在有了孩子可惜命着呢!就是我们母子现在不想看见你!”
他烦躁不安地问道:“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你到底怎么了?”
楚嵚崟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随后低下头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轻声细语地说:“宝宝啊,你爸爸不想认你,还以为你是别人的种,这种稀里糊涂的男人我们不要也罢!”
左斯翰愣了半晌,总算回过神,目光胶着在她的肚子上,胸口逐渐升腾起一股激昂的情绪,紧接着这股热腾腾的暖流在他的周身上下乱窜,令他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你说﹍﹍他是﹍﹍我的?”
“想得美!我一个人的!”她撇开冷脸,看也不看他一眼。
“老婆老婆!”他连忙讨好地扳正她的脸,喜笑颜开地再次确认,“我听到了,你说他是我的孩子!”
“哼!”楚嵚崟打鼻腔里重重地发出一声,“你不是怀疑我背着你和其他男人乱搞嘛?现在怎么又不疑神疑鬼了?”
“嵚崟!”他抱着她,无奈地解释:“我不是怀疑你,而是我没法相信男人的本性!你想啊,一个男人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想着和她上/床?就拿我第一次在飞机上见到你来说吧,当时你恐压症发作,我不是握着你的手么?其实那不是我的本意,真实的想法就是想抱着你坐床上,好好地安抚一番。”
“左斯翰,流/氓!”她被他这一打岔,气恼倒也散去了些。“你做人太没下限了,我当时都难受得要死,你居然还生出这么龌龊的想法。”
“没办法,老婆魅力太大。”
话题怎么越扯越远了?楚嵚崟反应过来,跟着眼泪流了下来,“左斯翰,反正你误会我的这件事,我不打算原谅你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忽然变得矫情起来。从他的角度,怀疑很正常,可她就是没法忍受来自他的一点点猜忌。
或许是因为一百多个日夜未见,她的思念和惶恐像洪水找到了排泄口,积聚在一处爆发。反正,依在他的怀里,她越想越委屈。
“看来你身边有丽香陪着,特别惬意是吧!你们一定很恩爱,那你怎么还有闲工夫来找我?”
左斯翰又好气又好笑,知道自己一时没弄清楚状况,让她钻了牛角尖。听人说孕妇的情绪特别不稳定,看来后期自己的安抚工程巨大。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轻柔地抹去脸上的泪痕,温软地说道:“怎么半年没见,我的嵚崟变成爱哭鬼了?放心,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
“怎么可能?”楚嵚崟心中做好了准备,他和丽香的半年接触肯定已有了肌肤之亲。丽香没有了记忆,很可能会爱上左斯翰,因为她顶着自己的一张脸,左斯翰也没理由拒绝她。
左斯翰点点她的红鼻尖,宠溺地笑着说:“你太小看老公了。即使她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可她拘谨木讷的性格,没有你身上的半点神采,这样一个陌生人,我怎么会把她当成你?可是你再变,我靠近你时依然会心动,抱着你时依然有感觉,因为你才是我爱的嵚崟!”
“森!”她嘤咛一声,投入到他熟悉温暖的怀抱,“好在我们谁都没变!这半年,我怕自己等不到你,怕自己被佐藤占有,即使是被迫,我也不愿有半点对不起你。知道怀了宝宝,我更怕了,我怕佐藤会下狠手让我流掉孩子,也怕他让我生下孩子,又对孩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