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木然地转过身,朝大厅走去。
白沐璃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丝抽痛,来不及细想,怀里的谢仕卿轻哼一声。
“仕卿,你怎么了?”他低下头关切地问。
“我﹍﹍头疼得厉害。”
“那,走吧。”
肖若听到身后那一声声温柔细语,心中那根名为“希冀”的弦“嘣”的一声断裂了。
她松开了自己的手指,那层被揉得皱巴巴的欧根纱,就如她此时的心境,再难平复。
白沐璃将谢仕卿送回谢宅,将她扶到床上躺下。
“头疼有没好点?”
她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站直,眼睛迷离地注视着他,红唇微微翕张,“沐璃,吻我。”
他陡然一怔,盯着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愣了好半晌都没有反应。
她仰起头,含住了他温热的唇畔,悉心地舔舐着。
最后,白沐璃的理智轰然倒塌,压在她的身上,化被动为主动。
两个灵魂就像是沙漠里行走的人猛地看到了水源,冲动和激情来得猛烈和猝然,又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满是失去理智的渴望。
在激烈的互相啃噬中,他们为对方脱去了衣裙,纠缠在了一起。
“沐璃,要我!”她的脸已不再苍白,而是醉人的潮红。
白沐璃正要吻上去,眼前忽然浮现出另一张清丽的脸,那隐忍的悲伤眼神让他的大脑倏然清醒过来。
他在做什么!今天可是他的婚礼!
谢仕卿意识到他离开的意图,不免睁大眼睛不解地问:“怎么了?”
白沐璃极力平息身上燃烧的谷欠火,从她身上下来,迅速地穿上长裤,“仕卿,我们都太冲动了,你今天受了打击,是我一时糊涂﹍﹍。”
谢仕卿起床,从身后搂住他,细长的手指抚摸着他光裸的上身,低喃着:“你知道吗?当我知道没有和他发生那层关系,除了被骗的痛苦,还有一丝喜悦,至少我面对你时我还是清白的。”
她柔软丰盈的身躯紧贴着他,声音和手指都像带着一种魔力,蛊惑着他随时都可能崩塌的意志。
“仕﹍﹍仕卿!”他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闭了一下眼,狠心地推开她,说:“理智些,今天对我们俩来说都不合适。”
他再无耻,也做不到新婚第一天就出轨,况且在他看来,谢仕卿也只是把自己当宣泄情绪的工具。
穿戴好一切,他没敢再看她一眼,匆匆地离开。
谢仕卿不着一物地躺回床上,笑得越来越大声,眼泪从眼角滑落。
左斯翰!白沐璃!我恨你们!欺骗我的代价,我会慢慢让你们偿还!
我也恨自己!从一个优雅知性的淑女沦落到人尽可夫的女昌妇!
﹍﹍﹍﹍﹍﹍﹍﹍﹍﹍﹍﹍﹍﹍﹍﹍﹍﹍﹍﹍﹍﹍﹍﹍﹍﹍﹍﹍
左斯翰在别墅前停好车下来,就见一男一女正守在他的门前。
女人穿着一件淡紫色的大衣,脖子里围着一条白狐毛领圈,脸上尽是不耐烦的神色,脚边是一只半人高的大行李箱。
男的三十几岁,留着寸头,恭恭敬敬地跟在她的身边,时不时偷偷地瞄她一眼。
“阿翰!”女人一眼看见下车的他,立刻眼露惊喜地飞奔过来。
“姐,你来了。”他淡然的回应了一声。
“阿翰,你快把你那个下人辞退了,说什么都不让我进门!”来的女人正是左诗敏,她气呼呼地说着。
“不关桂嫂的事,是我吩咐的,不允许放任何一个女人进门。”左斯翰率先朝大门走去。
身后的左诗敏顿时笑成了一朵,“对,对,是不该随便放女人进来,看来这个下人应该好好嘉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