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苒按开电梯,她躲在了角落,不让外面的人看见她,她顺着避免缓缓蹲下来,将脸埋进臂间。还有什么比发现曾经挚爱的人把你想得如此龌蹉更悲哀的事?秦景懿从来都不信任她,所以才会把‘你以为你就有多忠贞’这句话说得笃定又铿锵有力。
是的,一年多了,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在短暂的休息时间里不远千里与她想见的秦医生了,或许,是从更早以前,这个离开医院,穿上顶级西装,眉眼变得冷酷的男人,再也不会与她记忆中那个温柔又雅痞的男人重合……
是她自己用不在乎来掩饰自己走不出曾经的事实。
顾苒头发还湿润,她没擦,也没再进卧室,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着躺到了沙发上。这天晚上,她睡得依旧不安稳,老是被猫叫扰醒,迷迷糊糊时又陷入昙一现的梦境。
梦里阳光正好,她坐在医院的长凳上,一双大手从后面搭上了她的肩,然后揉了揉她的头发,真实得不像梦。
她像是被抛入了时光裂缝中,那时的他面容英俊,却又若即若离,从牵手到拥抱,每一个过程都像从当年复制。
梦里最后是秦景懿拿着滴血的手术刀逼她分手,顾苒吓醒,摸了摸脸,满手濡湿。
天色已亮,顾苒从沙发上撑起,身上多了一床被褥,估计是裕菲给她盖上的。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感觉头晕目眩,缓了好一会儿才去洗漱。
到公司一会儿,顾苒就发现自己感冒了,眼眶都在发热,加上两天没睡好,撑了半天才去请假,向苏答应了,但是却给了她一份文件,让她送去世鼎总裁办公室就可以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