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梦一进宿舍,迎面迎接她的又是一张毫无防备的新面孔——范悦娆又换了新的面膜,这次是里胡哨的颜色。
此时她正在和郭盼议论着什么,看着思梦回来了忙问:“怎么样思梦?我这样欧兰牌的面膜比那些死鬼样的白面膜对你冲击力小吧?”
思梦点点头,心里实在不知道好在哪里。
得到满足的范悦娆继续刚刚的话题说:“你说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就非要抽烟呢?还在宿舍,如果不是我赶她出去,咱们宿舍现在估计都不能进人了。”
此时四人间的宿舍只有一人不在,所以不问自然也知道她在说谁。
“一年不见人,不知道去哪里学了这些坏风气带来了,就是这学期也是三天五天的不见人,一到她打扫卫生就消失,偷懒偷得理直气壮!”
“她不在的也是思梦打扫的,你不满个什么?”郭盼说的公道。
“啧,我就不能替思梦抱怨了?她不是不能说嘛。对了在校外你们见过她没有?她那个样子,啧!怎么说呢?浓妆艳抹的我差点没认出来,还和一男的说说笑笑。”
“所以这人啊有时真不能看表面,别看她在学校里好像挺清纯的样子,画个无辜的淡妆,把那群只带眼睛不带脑子的男生迷得团团转,出去不知道是干嘛的呢?”
郭盼有些听不下去,说:“你也别无凭无据的就乱揣测人家,她只是在宿舍抽了烟,咱们进来还没说话人家就自己出去了,说明也知道注意。”
范悦娆气得面膜都掉了:“我说这么多你还不相信?咱们都多久的关系了,她才来几天,郭盼你怎么现在就向着她说话?”
郭盼忙举手投降,并过去撒娇:“寝室长大人,您熄熄火,我不是向着谁,我是陈诉事实,咱们关系多铁,怎么会舍弃您呢?”
“哼!所以说不要像那群男生一样被猪油蒙了眼!”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罗珊琪走了进来。
思梦注意到大冷天的她只穿了一件羊毛衫,鼻子红红的,手也是红的。
她进来扫了范悦娆一眼,眼里都是不屑和警告,却什么也没说就进了卫生间洗漱。
范悦娆愣了一会,才像长舒一口气一样缓了过来,小声嘟囔:“自己做的还不让人说啊,那是什么眼神!”
郭盼拍了拍她,然后过来看思梦叠星星:“今天怎么叠了三个?”
思梦给玻璃罐盖上盖子才回:“思念多了点。”
“思念谁?”郭盼靠着床笑,“如果刚刚我在阳台收衣服没看错的话,你可是在楼下和许卫寒腻歪了十多分钟才上来吧?这么快就想了?”
范悦娆说:“这你就不懂了吧,什么叫浓情似蜜、如胶似漆、恋恋不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算的话一分钟不见也是如隔……嗯,好久。“
“说的你好像很懂耶!”
“那是自然,别看姐年轻,姐已经是久经沙场的恋爱老手了,不然怎么会一般的男生都看不进眼里。”
罗琪珊湿着头发,穿着一件吊带睡裙从卫生间出来,而后径直爬上床,靠着被子扣手机。
谈话短暂的中断了片刻,思梦拿着睡衣进卫生间洗澡,再出来范悦娆正在兴致勃勃的给郭盼讲述她的恋爱史,俩人都趴在二层的床边,伸着脑袋。
郭盼拍着床笑:“思梦思梦,你可算出来了,范悦娆已经从她幼儿园的恋爱史讲到了高中了,这一路可谓彩旗飘飘精彩连连啊!”
范悦娆谦虚道:“那都不算什么,小屁孩不懂事,什么渣男都敢接手,所以高中时就玩腻了,轻易不肯接受表白,后来我发现其实这样也挺好,没有谁管束、约束,玩的开的人也多,对你好的人也多,比只受一个男生好时过瘾的多。”
“这就是你做单身狗的原因呗,嗐!整天听你唉声叹气的羡慕思梦有男朋友,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不幸没人要呢,合计着是男生太多没入您眼的啊!”
听到这,思梦看了眼郭盼,她有时真的很佩服郭盼,明明经历了一场那么痛苦的劫难,她却一直乐观向上,让人从她的身上看不出一点不幸的影子。
反观自己,真的是堕落透了,声音丢了,心也空了,连灵魂好像都时聚时散。
为了好好的活下去她不得不需要拼命于某件事中麻痹自己,才能一天一天的在没有他的日子里过下去。
范悦娆还在叹息:“关键是真的没有入我眼的啊,看着他们为了争抢我正牌男友的位置处处较劲,有时还大打出手,还有哭哭啼啼的,哎呀,我也是很烦的。”
“呵!”不轻不重的、却带足了不屑语气的声音突然打断她。
范悦娆皱着眉不满的对着顶脚的罗珊琪道:“你笑什么?”
罗珊琪依旧看着手机,头也不抬:“挺般配,渣男对渣女!”
范悦娆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声音也大了几度:“你说谁渣女呢?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渣?你是多白的圣母和白莲吗?”
罗珊琪抬起眼,不温不火道:“我有说自己圣母吗?渣女就不能说别人渣了?”
或许是没有想到罗珊琪这么爽快的承认自己渣,范悦娆愣了会才想出新的吵架话题:
“吼!你也知道自己是渣女啊,每天在学校表现的清纯高傲,拒人千里,却在外面浓妆艳抹的勾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