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水涟涟的抬头:“你记得?”
记得我几年前在你跟前痛哭流涕的样子?
“什么?”你似乎也没有真的想知道,转身说,“走吧。”
走吧,淡然的一句。
我们却从此跟随!
贾海颜和许卫寒明明自己眼睛还红通通的,却还嫌弃我丢人,你让我们回学校,他们就真的走了。
我不肯,依旧低着头跟在你后面,像个合格的跟屁虫!
你失去了耐性,问我:“怎么还不走?”
我委屈巴巴的说:“你总是记不住我。”
你沉吟片刻,无奈道:“你叫张波超。”
“还有呢?”
你眉头皱得更深了:“难道还要我把你缠人的事迹都说一遍?”
我的泪又不争气的流出来:“我就知道你不记得我了,那你刚刚说的每个见你都哭的人是谁啊?是你教我的把自己流出的血再加倍的吸回来,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你怎么就不记得了?我都那么努力的变强了,你怎么都不记得了?”
“每个见我都哭的?”你喃喃的重复,垂眸想了片刻,然后又看向我,眼里有一点点诧异:“是你?上次被打那么惨,如今果然有点长进。”
“你记得?”
“毕竟我没救过什么人。”
我瞬间心怒放:“你救我两次,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随便。”你丢给我两个字,要走,又被我拉住。
“既然随我的便,那我就认为我们是朋友了,手机号呢?”你不知道说出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都是紧绷的,在发抖,生怕你一下拒绝,果然,你说:“我不喜欢听电话。”
我眼眶瞬间红了:“说了是朋友的!”
你头疼,终于伸手:“手机。”
“我……我还没有,家里有座机……”
你吸了口气,很无奈,拿笔将号码写在了纸条上。
我很不争气的在你走后又哭了一阵,因为觉得欢喜,又觉得好不容易!看着纸上的潇洒的笔迹和一串数字,又哭又笑。
这件事让我发现一个与你相处的方式,你冷漠是已经从小使然的性格,但并不是无情,只要稍微撒泼打滚、装傻充愣,你就会可奈何的妥协,虽然一脸不耐烦,却也不会真的拿我怎么样。
于是我每日半疯半癫的粘在你身边,当然也是真的高兴到想疯癫,靠着这个方法渐渐向你靠近。
一次和你游戏到很晚,累的回到家倒头就睡,第二天我妈惊喜的对我说,晚上习惯性的去帮我关灯,却发现我居然是没有开灯的睡着了。
跟随了我十年的睡觉必须开灯的坏习惯,不治自愈!
对黑暗的恐惧也减少了许多。
我妈妈很是欣慰,说我长大了,我笑说:“妈,还记的八年前你说的一个很好看的小少爷吗?说如果我能和他做朋友就好了,现在,我们终于是朋友了!”
妈妈诧异:“啊,我想起来了,还记得我偶尔去做家政你总要跟过去,我当时候还想我儿子是不是也真的想交朋友了,总想找机会让那个小少爷见你一面,但我不是他们家里的佣人,根本见不了那个小少爷的面,一直就没有机会。”妈妈叹息。
“当时还担心人家少爷会看不上咱们这些人,心里也确实没有太努力,既然现在你们成朋友了,以后就好好相处。”
我狠狠的点头:“放心妈,浩阳不是那样的人!”
但半年后令我忧愁的事情又出现了,学校要进行文理分科!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小时候在家被闷得大脑缺氧过,所以智商不是很在线,对于一些逻辑性的东西有一些些迟缓,但奇怪的是对记忆类的还算不错。
我旁敲侧击的问你喜欢文还是理,你说都还好,我问你那选文还是选理?你漂了我一眼说:“随你喜欢选。”
我乐疯了,回去就填上文科报上去了,而事后你告诉我你选的理!
你说的随我喜欢选,原来是你爱选什么选什么,与我无关!
可是明明很有关系啊,我就差抱着老师大腿痛哭了,而他也无可奈何的摇头说表格已经递给了主任,估计已经入了电脑,让我只能去抱主任的大腿。
可主任他是什么人,他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高管”!我作为一年级的新生怎么有胆去抱他的腿。
我磨磨唧唧的企图老师能看在我可怜的份上发发慈悲,这时我看到旁边办公桌上你们班级的文理分科的申请表。
我将老师烦走之后迅速找到你的申请表,字迹潇洒秀逸,果真选择的理,一时间热血上涌,鬼使神差,拿起一张空白的表格尽量的模仿你的笔记重新誊抄一份。
唯独改变的是将“理”换成“文”,最后还很不敬的模仿了你爸爸的名字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