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道貌岸然,在外头标榜自己有多么忠君爱国,可实际上做的都是不为人子之事,真是该杀!
徐长宁尚且如此气愤,徐滨之的眼里更是燃了两簇愤怒的火苗,仿佛摄政王若在眼前,他便能冲上去与他拼命。
可便是如此,汤承依旧不知足:“既然这两个小要求王爷都答应了,另外一件事也就更好办了。”
“哦?左相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汤承笑了笑:“既然徐长宁这个细作摄政王都舍了出来,徐长宁的亲爹徐滨之的人头,不如也就叫我一并带回去吧。左右此人也已背叛了你,你留着他也没什么用处。”
摄政王的声音明显停顿了片刻,才道:“此人本王还想留着亲自折磨致死呢,贵国要他的人头又有何用?”
“王爷有所不知,早在我北冀太后还在时,便已看出徐滨之的难缠,曾动过心思除之而后快,只不过当时传出他已身患绝症、病入膏肓的消息,太后就没着急动手,毕竟安排人手潜入贵国也是要耗费精力的。”
这话说的太过直白,徐长宁听得额头上青筋都在跳,可摄政王却依旧在附和:“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况且他做的那些事,可都与本王不相干,本王也时常被他气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们九殿下自然知道摄政王是无辜的,不过这人曾经也开罪过九殿下,倒不如社恒旺做个人情,就将此人的人头也交给我便是了。”
摄政王毫不犹豫:“那就拿去吧。左相大人 不是要亲自安排?或者本王现在叫人去提审徐家人?”
“不必,我的人也已经动手了,要劳烦摄政王将事情彻底压下去才是。”
“这容易的很。”摄政王回头就吩咐人去善后。
刑部大牢被劫的事,在摄政王眼里就仿佛儿戏,根本不会在意,只当做筹码就这么答应了。
徐长宁气得双眼通红,甚至为此番死去的人不值, 尤其顾九征。
想到他被一箭穿心,徐长宁好像也被万箭穿心一般,心痛难忍。
摄政王与汤承又商议了一会儿,确定无误后,汤承才道:“实不相瞒,徐滨之和徐长宁如今都在我这里,摄政王若是还行见他们最后一面,就尽管说。”
摄政王道:“不过是两个不相干的家伙,杀了就杀了,本王也没什么理由要见他们最后一面。”
汤承哈哈大笑:“王爷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强求,不过我们过两日才会离开,期间王爷若是想起来还有什么要与他们解决的事,就只管来此处自行解决,杀了他们也无妨,给我留个人头便是。”
“那是自然。还要多谢左相大人。”
“哪里的话,这是在南燕,是我多叨扰你,我要谢你才是。”
二人又寒暄一番,外头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就都渐渐远了。
徐长宁看着徐滨之,此时她有千言万语要说,却碍于口中被塞着破布,她想了想,就手脚并用的往徐滨之的方向挪动,即便被捆成了粽子,依旧小幅度的往他跟前挪。
徐滨之见徐长宁如此,也努力往她的身边蹭。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父女二人才终于凑在一处。
徐长宁弯腰躺下,凑近父亲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徐滨之立即会意的抓住了破布一脚,帮她将之取了出来,随后徐长宁也如法炮制。
能说话了,却也不大声,徐长宁只压低声音道:“父亲,我回国时的确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