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计划机密的很,知情着只剩下了一个“上峰”,那么“上峰”是何人,就已不不言而喻了。
徐长宁如何也想不到,那个幕后之人,竟是在北冀国时与她相处的还算不错的左丞相。
徐长宁心里千回百转,也不过是呼吸之间,摄政王这厢听见“潜匿计划”四个字,也有些惊讶。
“哦?”
“那都是太后还在时的心思了,与咱们眼下是不相干的,不过当初太后遗诏,的确安排了一个人到你们国家来。只是这人却根本只是个骗子!”
“竟还有这种事?执行了贵国的潜匿计划,他却不好好的完成?”
汤承点头:“如今太后已逝,端王被立为储君,我们九殿下忧心北冀的未来,也不愿一个叛国之人逍遥法外,若是摄政王答应,将此人交给我处置,那咱们后头的事就好谈了。”
摄政王的语气十分气氛,义正辞严道:“既已是友邦,左相的要求也不算过分,何况本王最是看不惯这种两面三刀之人了。左相大人就只管告诉我此人是何人。”
“这人你熟悉的很,”汤承声音含笑,“就是你先前抓进大牢的那个,徐家的第四女,徐长宁。”
“竟是她?”摄政王声音惊讶。
徐长宁听的心头剧跳,猛的抬头,对上了父亲的视线。
她想,以父亲对南燕的重整,应该最是不能容忍这种事的吧?可她当初设计如此,也只是为了回国啊。
徐长宁很想与父亲解释,她便是回国时是以细作的身份,可她也从来没有真正做过伤害南燕国朝利益的事,反倒是知道她计划的人被她处理掉了。
只可惜,她被堵住了嘴,场合也不对。
徐长宁很怕从父亲的脸上看到失望和嘲讽的情绪,但她从父亲的双眼中,只看到了温柔和包容。就仿佛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接受。
徐长宁的悬着的心,莫名的安稳了一些。
外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这个徐长宁,摄政王可不要小看了。她在北冀国时候,就深得太后的信任和宠爱,小小年纪就心思深沉,手段狠辣,便是老夫,曾经见了她也要礼让三分呢。这种人若是继续留在你们南燕,只怕也是你的祸端。 ”
摄政王仿佛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义正辞严道:“这种国之蛀虫,两面三刀之辈岂能留她?也多亏了左丞相将实情告知本王,否则本王还要被她蒙在鼓里呢,原本他们徐家犯下累累罪行,本王看在她父亲曾经跟随本王多年的份上还想放他一马,如今看来却是本王太过心软。”
汤承低声笑:“若是摄政王答应……”
“答应,自然答应,本王这就吩咐人去大牢里提人,将她押到左丞相的面前如何?”摄政王的声音越发的卑微:“往后左丞相与本王之间来往的还要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