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便引得摄政王、顾苍浩与顾九征都一同看来。
徐长宁皱着眉摇头:“并不曾见过,只觉得此人太奇怪了。”
徐滨之蹙眉看向摄政王的方向,与顾九征的视线相对,二人都露出个疑惑的表情。
摄政王则道:“罢了,时候也不早了。趁着外头雨暂且停了,便各自散了吧。”
“是,多谢王爷体谅我等。”八猛之一的南至瑛第一个站出来行礼道谢。
徐滨之也拱手告辞,与顾苍浩、顾九征都礼数周全了一番,才叫上徐长宁:“宁姐儿,走吧。”
“是。父亲。”徐长宁与摄政王一行人行礼,旋即转身跟上徐滨之的步伐。
眼看着他们父女二人的身影走远,顾苍浩才对着摄政王恭敬的行礼道:“父王,儿子觉得,那个使臣有可能是瞧上那位徐四小姐了,那徐四小姐的模样儿生的到底是不错。”
顾苍浩说着话,便若有似无的打量顾九征的脸色,见顾九征英俊的面容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心下更加嘲讽了。
他就不信,以顾九征的跋扈性子,他走的那么近的女子,会愿意让给北冀国使臣。
摄政王眯起狐狸一般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顾九征:“征儿,你说呢?”
所有人都看着顾九征,似乎在等他反应。
可顾九征却并未表现出多余的情绪,知道,“父王心里必定有所定夺。儿子听命便是。”
如此完美的回答,叫人无法抓出任何错处。
偏生摄政王却有一股心里发堵之感,看着顾九征那张脸,摄政王的拳便习惯性的握了握。
看到摄政王的动作,顾九征面无表情的正视着摄政王的眼睛。
每当摄政王露出这样的表情时,就是想动手打人了。年幼时,他经常被打,当时逃不掉,就只好硬抗,最后被打坏了身子。
如今他却已经不想逃了。他看着摄政王的眼神极为平静幽深,仿佛酝酿了一场暴风雨的天空。
“轰隆”一声,一声炸雷拉回了众人的心神,不约而同往外看去。方才有些微妙的气氛立即被缓解,顾苍浩见顾九征与摄政王竟然没打起来,不免失望起来。
徐长宁这厢与徐滨之共乘一辆马车,大雨在车外肆意冲刷着,有雨水从门窗打了进来,不得已,徐滨之吩咐在路旁寻一处避风之处暂且避雨,也好让孙吉祥等人躲一躲。
马车里的父女二人借着一盏宫灯,都看不清彼此的神色。
许久,徐长宁就听徐滨之冷淡的道:“你虽做了十年质子,可如今你到底还是徐家的女儿,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要自己拿捏好。不要做出丢人现眼有辱门风之事来,叫家族蒙羞。”
徐长宁现在还在回忆方才在宴会上父亲对她的保护,可一听这话,美好的回忆立即荡然无存。
“父亲,那么您能不能告诉女儿,什么才是该做的,什么才是不该做的?”徐长宁湛然双眸注视着徐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