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征一笑,“你是聪明人。”随即就吩咐人去取门板来,将昏迷不醒的乔上飞抬上了门板。
徐长宁一看躺在门板上的乔上飞,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等离开顾九征的别院,已在脑海中计划出了几种回家后可能会有的场面和应对的办法。
“二公子,我就先回去了。”徐长宁与顾九征道别。
顾九征微微颔首,就吩咐人将门板抬了起来,跟随在徐长宁的身后往外去
谁知徐长宁走到门口,外头便又有人快步进来。
“将军,南先生到了。”
话音方落,就见门帘一撩,一个年过五旬的壮硕男子快步进了门来。
徐长宁忙侧身退后了两步。
这位南先生,能不得顾九征的答允就直接进门,想来地位并不一般,她想了想,随手就趁着此人不注意用帕子将乔上飞的脸盖住了。
顾九征眼角余光见徐长宁的动作,禁不住微微一笑,走到南至瑛跟前微微拱手:“南先生。”
“二公子,这是?”南至瑛回头看了一眼徐长宁,又看地上那满身血污被遮住了头脸的人。
顾九征故意歪解他的意思,笑道:“这位是徐家的四小姐。”
南至瑛微微颔首,随即道:“二公子,属下有话要说。”
言下之意,徐长宁可以出去了。
徐长宁也不愿意知道顾九征这群人的秘密,自然往外退去。
顾九征却先一步道:“无妨。”随手将揣在怀中,刚才给徐长宁看过的信纸拿出来,递给了南至瑛。
徐长宁压下诧异,垂眸安静站在一旁,眼角余光扫过信纸背面的透出的痕迹,便可断定这正是刚才顾九征给她看过的内容。
南至瑛仔细看过,便似不经意一般,将信纸对折,放入了怀中,连个眼神都没看向徐长宁。
若不是徐长宁早就知道信纸上的内容是关于徐家的,只看南至瑛的表现,她根本不会产生怀疑。
所以说摄政王身边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白给的。
顾九征道:“既然父王相信南先生,南先生来到此处,便将此事交由你来全权负责了,此事我便彻底丢开手,往后还要多劳南先生。”
“二公子是太客气了,”南至瑛赶忙还礼,恭敬地道,“承蒙王爷与二公子不弃鄙人才疏,一定不会辜负王爷与公子厚望。”
“南先生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顾九征笑着,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南至瑛便告辞离开。
只不过来到门前,看到门板上躺着的浑身是血还被白色帕子遮住了脸的人,南至瑛状似随意地问:“这是什么人?”
徐长宁站姿不变,心却提了起来。她的父亲涉及到此事之中,很可能带累全家,眼下三当家乔上飞的性命有可能涉及到整个徐家的命运,她绝不希望这一张好牌落在别人手里。
正在徐长宁思考顾九征的态度时,顾九征却嗤笑了一声道:“不过是个妄图行刺的宵小之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