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红一见徐长宁,就似见了救星一般扑上来,匆匆行礼道:“四姑娘,具体情况奴婢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宝小爷和佑小爷是叫大老爷去赌场给带回来的。”
“赌场?”徐长宁听得柳眉倒竖,“这俩熊孩子,不好生的罚抄写,竟敢去赌场了?才五岁,他们就敢如此胡来,简直欠揍!”
橘红哭丧着脸:“大老爷比您还要生气,说是要将两位小爷一发打死了了事,大奶奶怎么求都拦不住,又不敢让大夫人知道了操心……”
“好好好,咱们快先去看看。”徐长宁回头抓了一件蜜合色的褙子穿上,随意拢了拢头发,便快步往前院赶去。
才刚进正院,尚未到前厅,便听见屋内传来一阵混乱的哭闹声。
“打不得,打不得啊,你要打死我的小孙孙,不如先打死我!”老太君的声音隔着院墙就能听见。
阮氏泣不成声:“父亲息怒,都是媳妇教导不当,才酿得两个孽障做出如此错事,千错万错,都是媳妇的错,求父亲开恩,饶了他们,只管来罚媳妇吧……”
徐长宁快步冲进前厅,就见徐天宝、徐天佑都被绑在了条凳上,徐滨之手里紧握着板子,却被阮氏和老太君一左一右的拦住。
宝哥儿和佑哥儿都憋得脸通红,梗着脖子坑都不吭一声,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显然是犯了左犟劲儿。
徐滨之怒道:“这两个孽障,小小年纪不学好,素日里调皮捣蛋,抢劫都能给他们胡扯出个劫富济贫的理由来,如今竟然胆子大到跑去赌场,赌输了还敢将人赌场都砸了。”
徐滨之狠狠一挥手,甩开了老太君和阮氏,“你们休再阻拦,我屡次教导你们都横加阻拦,难道就眼看着咱们徐家出个为祸乡里的无耻匪类才甘心吗?”
两个孩子听了这等重话,一句不肯服软,趴在条凳上还不住登腾着双腿,扯着脖子叫唤:“我们没错!祖父就是不喜欢我们,看我们做什么都不对!”
“遇上事,祖父就知道打人,祖父就是看不上我们,你干脆打死我们好啦!”
“你们!”阮氏一听两个孩子居然还在叫嚣,气得差点厥过去,“你们还不跟你们祖父赔罪,还敢顶撞?”
“我们没错!”小孩也不服软,扯着脖子大哭起来。
二夫人看了半晌的热闹,幸灾乐祸地嗤笑了一声:“看看,这就是会教导孩子的教出来的。我这样笨拙的不会教孩子,也没见孩子去赌场赌钱,赌输了还将人赌场给砸了。”
二奶奶狄氏垂眸,暗想:“教出个逃兵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面上却不敢顶撞自己的婆母,又往后站了站。
三老爷看两个孩子哭得凄惨,不由得劝说道:“大哥要教导是好事,但也不能将宝哥儿和佑哥儿打坏了……”
“打坏?我今日打死他他们了事,”徐滨之显已气到极致,沉声道,“打死了他们,将来我到了下头,见了长安,我自会与长安解释,想来他也绝对不会姑息这两个孽障!”
一听到自己亲爹都不会姑息自己,徐天宝哇得哭的更大声了。
徐天佑哭得直抽 ,还不忘顶嘴:“祖父坏,我们分明……”
“你们还敢狡辩?”徐滨之气头上,根本不想听两个孩子的辩解,沉声道:“你们赌钱,输了将人赌场都砸了,赌场的人找到我来,难道还有抵赖的余地?”轮着竹板就狠狠往两个小孩的臀部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