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煞神,谁敢去与他谈判?
四家的女眷就将目光都落在徐长宁身上。
徐长宁被看得一阵不自在,礼部侍郎的儿媳孙氏便上前来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恳求道:“徐家妹妹,这件事少不得要劳你出头的。令尊与摄政王的关系素来亲厚,何况你们两家之间又有那样的渊源……”
话未说完,可所有人都知道她指的是徐长宁代替顾九征去做了十年质子之事。
其余女眷也立即反应过来,纷纷来劝。
“是啊,是啊,徐妹妹出马最好,我们这些人去了,只怕话都说不利索,办砸了事可怎么是好?”
“况且我们去,顾二公子必定听我们说话都不肯的。”
“这件事只有徐妹妹出马,才能够解决。”
……
徐长宁被四家的女眷拉着手,你一句我一句的劝说着,只得点头。
“好姐姐,好姐姐们,我知道了,你们别急,我去问问便是,可你们也别抱希望……”
“只要妹妹肯去。”
“是啊,回头我们必登门感谢妹妹。”
徐长宁其实也不放心将宝哥儿和佑哥儿的性命交给这些人,是以半推半就的被推到了门前。
值门进去通传,不过片刻便出来道:“徐小姐,沈大人请您进去。”
徐长宁凝眉,顾九征对她的怀疑与日俱增,非但怀疑她是细作,还怀疑他的心疾是她下毒,如今没有处置,也不过是还未找到彻底解决噬心之痛的办法,她现在送上们去,着实是羊入虎口。
何况一个顾九征已经够难缠的,再加上一个刚正不阿的沈状元……
徐长宁定了定心神,目光坚定下来,缓步踏上丹墀,在一名小吏的引领之下迈进大理寺的门槛。
身后其余四家的女眷们都面色凝重,捏着手帕子焦灼得望着她的背影,像在看一个奔赴沙场的女英雄。
太仆寺少卿夫人刘氏摇着头喃喃:“起初听说她在北冀活了十年,还救了七千战俘,我还当那是一位武技高强的女侠客呢,不成想本人竟是个如此娇滴滴的美人……”
“刘姐姐慎言,”礼部侍郎的小儿媳孙氏提醒道,“那是七千奸细,摄政王已命严惩了。”
刘氏自知失言,忙住了口,其余两家的女眷心情也十分沉重,紧张地等着消息。
徐长宁这厢一面沉思,一面跟随小吏的脚步穿过院中,过穿堂向右转,又穿过一道月亮门,行了数十步,便来到一座院落外。
小吏回头道:“徐小姐请稍候。”
“有劳了。”徐长宁站在原地,颔首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