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内充盈着危险的气息和嗜人的味道,犹如地狱里的深渊,不由得让人打起寒颤。
半晌,福伯脸上阴晴不定,老谋深算地衡量,他这个时候还不能撕破脸,但这笔钱他还有很大用途,但是也不能让他们轻而易举地忤逆自己,他需要制衡他们。
福伯从主位上走下来,口袋上摸出一把-蝴-蝶-刀,蝴-蝶-刀是一种可折叠的小刀,它的刀柄可以经由旋转而成为收纳刀片的刀鞘,它可以随时随地旋转,开合和抛掷。
福伯用单一只手把玩,类似转笔的掌中运动,他走两步旋转着,走两步旋转着,慢慢靠近小菻,有意无意地开合着-蝴-蝶-刀。
小海子整个人紧张起来,生怕福伯一个不小心伤害到小菻,手上紧紧握着手机,还想要挣脱大汉的钳制,却狠狠被摁在地上。
小菻依旧面不改色,但是看着小海子被压得死死地,她不自觉地扭动想要扑向小海子。
福伯这时缓缓地说:“我也不是想对你们怎么样,毕竟你们也帮了我不少,我并非不近人情,只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乱我的计划。”
说完便摆手示意打手退后,扶起小海子,拍拍着他的手背说:“我这笔钱还是放在你那里,你替我好好料理,我相信你。”
随后他将小菻的手放在他手里,继续说:“小菻可以不送走,但是她这段时候,必须跟在我身边。”
沈雅韵在洗手间里,通过无线耳机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慎重地想了想,轻轻地说:“小海子,可以了,就听他的,不要对着干,他不会对小菻怎么样的。”
小海子的无线耳机是耳钉型,带在耳洞上,他有带耳钉的习惯,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和沈雅韵在对话。
小海子给了小菻一个眼神,示意她放心,他会想办法带她出来的,小菻给出一个理解的笑容,小海子便说:“好,一切听福伯安排。”
沈雅韵已经想到这将会是一场阳奉阴违的大战,她现在只能周旋在福伯和葛元硕之间,她不敢轻举妄动。
在这个组织多年,她只是负责做任务,从来不能问为什么,她也不知道这个组织背后到底有多强大,除了培养了他们六个人,是不是背后还有人,一切都有待考察。
福伯打得一手优秀的感情牌,他并不是怕他们造反,而是自己的计划里需要他们,他们只能扮演牺牲的角色!
福伯哈哈大笑起来,恢复老父亲般的面孔,慈笑道:“让雅韵不用回来报备了,继续给我在葛元硕身边潜伏着,我现在不会对她下达任务。
因为,有商机就有危机,当我下达任务的那天,就是对葛元硕的重力一击!”
沈雅韵听在心里,今后每走一步路都得小心翼翼,接下来,她要好好考量下怎么做才好。
在洗手间待了好一会儿,冲洗着手,用水清洗着脸,拍拍脸蛋,脸颊被拍得红彤彤的,给自己加油打气起来。
“打起精神!沈雅韵!”
沈雅韵随后走出去,一位老人家手拿扫帚对着女厕所探头探脑地,正对上她的眼睛,又有意地避开。
沈雅韵问道:“你在女厕所门口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老人家举起扫帚,理直气壮地说:“我看有没有人在啊,我得进去打扫,你这小姑娘真是没礼貌。”
沈雅韵直觉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清洁工,最近的她超级敏感,见谁都不像个好人,见他慢条斯理地走进女厕所,她紧跟其后,靠在一旁盯着他。
老人家被看得十分不自在,扫帚在手上不知从何下手,身上散发的气质也不像那么普通。
他板起脸,冲着沈雅韵说:“你这样盯着我,我怎么做事?”
“你做你的,我看我的!”
老人家一时语塞,随后将扫帚放在一边,走出洗手间,“你是故意找茬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