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好没吃饱,继续将肚子填满。
最开始她们一起吃的第一顿饭,徐言时就应该发现,易谨每次都把所有菜都吃的精光,哪怕有些发撑,也不会浪费一点食物。
这都是她受过苦之后才养下的习惯。
徐言时思及此,鼻子发酸,一根刺如鲠在喉,让他难受至极。
听到徐言时颇有些无赖的话,易谨只笑了一声,具体有没有放在心上,徐言时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在帐篷里休息了一会儿,易谨就觉得这里热的不行。
正巧医护人员过来帮徐言时检查身体,她便以此为借口离开。
外面的小雨逐渐有变大的意思。
徐言时望着易谨钻入朦胧夜色之中,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闭上。
医护人员检查一通,帮他按摩腿部,避免明天他的腿又肿又涨,叮嘱徐言时将补药吃了,让他尽快休息,这才离开。
他们找到了易谨,对她说,“徐少爷的身体易敏感,对很多东西都不耐受,外围一些植物我们都做过监察措施,但今天下了雨,明天一旦雨停,空气里的物质就会变杂,还请您多照顾,别让他接触到那些敏感源。”
“有检查数据?”易谨问。
“有的。”
医护人员把过敏源的那张单子拿过来让易谨看。
她到底是学医的,也陆陆续续看了不少书,很快就把这些过敏源给记住。
长长的一列,易谨轻啧。
若是徐言时托生的家庭没那么富有,恐怕这孱弱的身体早早就把他给害死了。
易谨把单子还给他,“我知道了。”
她找到自己的帐篷,进去之后抽出纸张和笔,将徐言时的状况记下来。
一夜无梦。
清晨。
下了一夜的雨,果然停了。
易谨从帐篷里出来,环视四周,除了鸟鸣,人都看不到。
她早就习惯空荡,找到一个空地,打了一会儿拳,带着浑身热气回到帐篷,又换了一身衣服。
节目组的人也起了,医护人员把给徐言时准备的早餐给她,道,“徐少爷还得再多休息两个小时,等他醒来,麻烦你送过去,顺便将他喊醒了。”
易谨:……
工具人当的明明白白。
不仅要送食物,还得负责叫醒服务。
徐言时比医护人员说的更早醒过来。
他是被腿上的疼痛给折磨醒的。
虽说他在家中也有适当的运动,但昨天走的时间太长,他的身体扛不住,腿更抗不住,站起来都费劲。
虽然昨晚医护人员帮他按摩过腿部,但早起后该疼还是疼。
易谨刚刚吃过早饭,看时间差不多,就走向徐言时的帐篷,还在外面站着,就听见里面的低呼。
似乎隐含着忍耐疼痛。
她眉头微蹙,走进帐篷,“徐言时?”
“我没事。”徐言时尽量抑制自己声音里的痛苦。
寻常人爬个山下来,腿都要断了,徐言时自然也不例外。
易墨他们的腿也疼。
山比不上沙漠平坦,到处都是沙地,他们往上爬,用的大腿,小腿的力量比沙漠更多。
“我感觉我的腿已经不是腿了。”柳青白扭曲着脸,一瘸一拐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非常纳闷,“昨天还没这么严重,今天怎么这么疼!”
柳父的腿也不舒服,不过他经常爬山,对这种疼痛已经可以忍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