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面、他喝汤,这样便不浪费了。
两人干完一碗面,司明镜才想起来:“姨夫吃了没有?”
大姨和姨夫在司明镜眼里,还只是两个陌生人,所以她想不到太多,吃饱了才有精神考虑。
漠银河把两个巧克力塞到她手里:“他吃不下的,不用勉强。”
病房里的陶成舟,现在只怕度秒如年,哪有胃口?所以,漠银河并不会去勉强陶成舟吃东西。
他还是更想喂投自己的宝宝。
司明镜没客气,她把两块巧克力也吃了,她需要补充能量,否则便没有清醒的大脑给病人治病,她需要劳逸结合,带着疲倦的身体给人看病,那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
所以吃了两颗巧克力,她便靠在漠银河的身上,闭着眼睛睡觉。
她把头枕在漠银河的腿上。
漠银河低头,温柔地宠着她。
司明镜睡了三个小时,静谧的夜里被陶成舟的叫声惊呼,病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
“丹凤,别离开我,你别离开我,医生,医生……”
漠银河也在闭目小憩,两人同时惊醒,冲进病房去。
“怎么了?”司明镜脑子还有些糊涂。
陶成舟指着床头的仪器表,仪器表上显示,心跳极其微弱,几乎要成为一条直线。
司明镜迅速给白丹凤把脉。
把过脉后,她脸色很差。
下一秒,走到漠银河身边,从他的腰间取走他挂钥匙的钥匙扣,从中找到一把瑞士军刀。
“做什么?”漠银河还没来得及阻止。
司明镜就拿着军事军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掌。
漠银河脸色巨变,看到鲜血从她的手掌心,滴落到一个白瓷碗里,他的心似被钢丝勒紧,他替她疼,想发火又忍住,他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伤害自己的身体。
“漠银河,去护士站,拿一个注射器过来。”
漠银河转身便走了。
片刻后拿了注射器过来。
司明镜直接通过注射器,将自己的龙血注入到白丹凤的体内。
护士长跟了进来,看到司明镜如此不专业、如此粗暴的输血方式,厉声大叫。
“天呐!怎么可以这样!你一点医学常识都不懂么?不能这么输血,停下,快停下,你会害死病人的!”
话没说完,就被漠银河命人给赶了出去。
陶成舟也傻了,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我这是在保她的命!”司明镜解释。
陶成舟不相信司明镜,但他相信漠银河不会害妻子,见漠银河把护士赶出去,他生生咽下了心中疑问。
过了三分钟,仪器上显示心跳又有了起伏。
陶成舟大喜到哭出了声。
一个五旬的成熟男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哭声,没有人阻止他,也没有人顾得上劝慰。
司明镜把半碗血注入白丹凤体内后,漠银河便冲过来,抓着她的手。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瓶云南白药。
他一边给她手掌上倒药,一边摆出家长的口吻厉声道:“你今晚答应我的话,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女人!”
她今晚答应他,绝不受伤的!
漠银河心疼坏了,给她手掌心倒上云南白药,又拿着纱布给她包扎。
这是一个兵荒马乱的夜晚,司明镜甚至顾不上挨骂,她看到指标有了起伏后,又给白丹凤施针,一刻都不敢耽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