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惊羡呼吸粗重。
他像是忍无可忍,憋在心里三年的话,脱口而出,“如祖母所言,如果她这么在意我,为何过去的三年里,她从来不曾过问我?”
宋老太君一愣。
半响,她回味过来,复杂问道,“你疏远昭昭儿,不是因为嫌弃她顽劣害你中寒毒。而是因为她未曾关心你?”
宋惊羡俊容薄红。
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慢吞吞的说了出来,“我并未嫌弃她顽劣。我只是不能接受我有一个自私凉薄的妹妹。在她心里,可从未将我当做哥哥。”
宋老太君险些没气晕。
她扶着拐杖,深呼吸好几口气,才没想一拐杖敲死面前的莽孙。
“行啊,你觉得昭昭自私自利,认为她不关心你。那你呢?那三年,你可有去看过她,可知道她的境况,可问过昭昭为何没有来?”
宋惊羡沉默。
他是病患,哪有他去看罪魁祸首的道理?
祖母未免有失偏颇。
大概是看出宋惊羡的想法,宋老太君怒极反笑,甚至很怜悯的看着他道,“枉你是昭昭的亲兄长,我以为你是除了我以外,最了解昭昭的人。
你什么都不知道,自以为是下了定论。你在这委屈,昭昭就不委屈?
你成天自怨自艾,又怎么知道,昭昭没有自责过。
为了不让你有压力,甚至在背地里挑灯夜读看医书,想着为你治好寒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