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死了以后留下丰厚遗产的丈夫,普天之下可不多。
当然也只有死了的丈夫才是好丈夫,不然也只是将她当血袋罢了。
“夫人饶了我,我只是被迫的……求您赐下解药,我愿效忠于您。”
“贱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阿娘……阿娘你听我解释。”
一时间厅内乱成一团,有求饶的、不住叫骂的,还有跪在地上哀求的邵濯霖。
付志修几乎是里面最冷静的一个,他的眼眸却仿若寒冰。
“夫人,自始至终我一直站在你的身边,你为何连我也不放过?”
程月舒回头看着他,仿佛很诧异。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装作如此无辜,有必要吗?”
付志修紧咬着后槽牙:“难道我说的不对?”
“啧,你无非是想让我成为你的禁脔,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
付志修:“可你也是愿意的,我以为我们两情相悦。”
程月舒摊手:“我能不愿意吗?你又不是什么好人,我要是拒绝恐怕命都没了,像你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真让人作呕啊。”
高高在上,自以为是。
“如果将你饿上几天再扔到猪圈里,你恐怕也会和猪抢食,难道是因为你天生喜欢吃猪食?”
付志修步步紧逼,还非要将其美化成所谓的爱情,程月舒想想就觉得可笑。
“教内大小事务都要经过你的手,他们今日所为你真的一点不知?没有出言阻止,无非是觉得废了我的武功,我会更好控制罢了,刚才计划失败打算亲自出手吧?”
付志修也知道成王败寇,现在说什么也都是惘然,但他弄不清楚一件事。
“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个女人想成为教主?
可现在教内几乎所有人的武功都被程月舒废了,她就算当了教主,血衣神教也几乎完蛋了,又能有什么作用?
程月舒清了清嗓子,举起一旁的酒盅,压住厅内喧哗。
“吵什么吵,今天我们之所以欢聚在这里,是为了我这个前教主夫人的生辰,祝我们血衣神教从此发光、发亮!”
程月舒将酒一饮而尽,从邵濯奕手中抽出长剑,邵濯奕满眼愤恨却无力抵抗。
程月舒走到五长老面前,一剑将他捅了个对穿。
血滴溅在女人面颊,与眉心的钿交相辉映,美得惊心动魄。
五长老仰面倒下,断断续续道:“为……为何。”
他自认不是得罪程月舒最深的那个,明明是邵濯霖给她下了药。
程月舒:“你那鹦鹉说话不喜庆,我听着便恶心,用了这么多舌头喂养,还和你这个主人一般蠢笨,可见愚钝,你放心,你走后我会让它一并陪着你的。”
五长老不甘地闭上眼,程月舒目光环视,所有人都忙不迭地低头。
一股腥臊味传来,竟是有人吓得尿了裤子。
程月舒又走到三长老身旁,三长老瑟瑟发抖。
“夫人,饶命啊,我愿献上我的全部身家。”
程月舒歪着脑袋看向他:“你喜欢掌中舞,便掳来许多幼童,将她们放置在瓶中养着,长大后骨骼狭窄异于常人。”
“可惜啊,这种舞丑陋的很,我实在欣赏不来,只能请你上路,看看阎王爷能否喜欢了。”
说完后一剑便刺入三长老心脏,男人慢慢没了气息。
程月舒的衣衫几乎被血浸湿,袖口滴滴答答落下一圈红,众人看她宛若恶鬼降世,抖个不停。
三长老身旁跪伏在地的舞姬却大着胆子抬起头,偷看程月舒染了血的面颊。
艳若荼蘼,美的让她落下了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