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喀喀喀……”萧华雍咳了几声后才略有些惭愧道,“我八岁离宫,与诸位兄弟并未一同长大,所知亦不详。”
她也没有怀疑这个人是萧华雍,而是怀疑这个人是萧华雍的心腹。
“郡主说的是白头翁的遗宝?”若是说不知,那就太假,萧华雍声音虚弱,“派人去寻过仙人绦,皆无所获,也曾打探过老人家的下落,不过此物已然被人带走。”
“太子殿下,脱骨丹在我手中。”沈羲和垂下眼,“我拿到脱骨丹之时,遇上了一个奇人,这人神秘之极,先后在我面前假扮成陛下的绣衣使,接着是巨贾,再然后是赶考举子,最后是大理寺少卿……”
“是。”沈羲和轻轻一颔首,“所以他参与了此事,但他却未曾想过做个顺水人情告知我,殿下说这是为何?”
“老人家不愿说,茫茫人海,何处去寻?”萧华雍轻轻摇头,“我想这世间要此物之人,定也如我一般亟需此物救命。定是不愿相让,既如此又何必再打听下去喀喀喀喀……”
沈羲和飞快抬眼,看了一眼萧华雍身后的天圆。
沈羲和便接着道:“我原是以为他不知内情,可待到安西之事尘埃落定,我又觉着这背后少不了他推波助澜。”
萧华雍恰到好处露出一丝困惑:“郡主何出此言?”
“何以见得?”萧华雍神色慎重。
沈羲和幽幽凝视着萧华雍:“正因为信王殿下如此计高,故而他绝不会在至关重要的一步,将自己的亲舅舅明晃晃安排做河西节度使,这不符合信王殿下韬光养晦的性格。”
能够将人费心安插到这些地方,必然是大有图谋。朝廷强盛,文武大臣也兴不起谋逆之心,只有要夺嫡的皇子才会做出这等事。
沈羲和都说得如此明了,萧华雍自然不能继续装傻:“郡主是怀疑我便是郡主心中忌惮的那位喀喀喀喀……手眼通天之人?”
假扮华富海之人,能够假扮赵正颢,一剑能取三人首级,可见功夫了得。
天圆一脸不解和困惑,就差没有把“郡主怎会如此猜疑”说出口?
“我也如此认为,此人和殿下一样……”故意略作停顿,沈羲和道,“是在我知晓之后,极快便知道安西防御图丢失之事,若是再慢一点,也来不及布局如此精妙。”
萧华雍认真听着。
在沈羲和出其不意去扫天圆之际,一丝笑纹从萧华雍唇畔一掠而过。
“因而,郡主觉着是有人打了五哥一个措手不及,而这个人便是郡主还未寻到之人喀喀喀喀……”萧华雍顺着沈羲和的话得出结论。
若他真的是这样的人,身边的心腹绝对不会不知,他城府再深,身边跟随之人定会猝不及防,露出马脚。
萧华雍沉吟了片刻道:“或许……是他知晓之时,郡主已知晓?”
“殿下便不曾追问是何人?”
哈哈哈哈哈哈,终究是太子殿下棋高一着。
太子殿下也想坦白,绝对比你们还想让郡主知道他的心意,但是他根本不敢,这个时候坦白,无疑是把羲和推远,他太了解羲和想要怎样一个丈夫。
除了短命这一点,他没有料到哈哈哈哈哈。
明天见,么么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