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雍收敛了神色,沉默了许久才无奈地开口:“就按照太医署那份给她。”
是他太天真了,真的!
“诺。”天圆垂头丧气退下。
谢韫怀曾是国公府世子,对萧华雍的了解肯定比她多,她索性婉转点名这是谁的脉案。
谢韫怀抬首,深深凝视着沈羲和:“单从这份脉象来看,体弱无疑,至于是否有碍寿数,无法确定。”
“一个……我斟酌是否托付终身之人。”沈羲和很坦诚。
要知道太医署备案的那一份,可是给陛下和想看之人看的。
“许久未曾如此好眠。”萧华雍一觉醒来顿觉神清气爽。
“寻常体弱罢了。”
深深自我说服之后,天圆问:“您的脉案是否要给郡主?”
“齐大夫,你帮我看看,这份脉案,患者如何?”
谢韫怀细密的长睫微微一颤,他又垂下眼帘,久久不语。
沈羲和点了点头。
“他寿数如何?”沈羲和问。
他不停地催眠自己,不这般催眠自己,他想他很快就要被殿下远放边陲吃苦。
“她打听我的脉案?”萧华雍眼底柔光点点,“她定是关心我。”
无视天圆的满心复杂和一言难尽,萧华雍煞有介事道:“我日后得少晕一晕,以免吓着她。”
看着她因为熬脱骨丹的痛苦而苍白的小脸,谢韫怀多说了一句:“郡主,日后莫要这般坦诚,在京都长大之人,都有无数张面孔,他们见人说人话,见鬼言鬼语。区别只在于,有些人浅显易懂,有些人深不可测。”
当天夜里,沈羲和就拿到了萧华雍的脉案。
天圆:……
就在沈羲和以为他不会作答之时,他道:“郡主,我之所以学医,是因我阿娘死于郎中误开的药方,这药无毒,只是不对症,她就这般喝了三年不对症的药才不治身亡,而这一切是谢国公授意。”
“天圆,把这个香炉放好,日后只用它点此香。”萧华雍吩咐。
依照那份脉案……只怕要吓到您的心肝宝贝。
天圆眼皮子一跳,心又活络了,难道他的主子还能抢救一下?
不过他那点期望瞬间就灰飞烟灭:“她不懂医理,身边懂医的婢女还在洛阳,拿到我的脉案定不会寻不信任之人询问,明日恰好谢韫怀要去给她复诊,你去给谢韫怀打声招呼,他知晓该如何说。”
天圆:……
“若非是关心我,她应当上京前或是一上京便打听。”萧华雍自有一番解读,“怎会到此刻才来打听,她定是一再听闻我晕倒,心中担忧我的身子。”
天圆:……
沈羲和眼底掠过一丝惊愕。
谢韫怀自嘲一笑:“我身负仇恨,如何能担得起为人夫之责?”
太子殿下遇上郡主就瞬间恋爱脑,不过他是智商在线的恋爱脑,我越写越喜欢他,觉得他是我笔下最让我上头的一个男主。
你们上头么?
明天见,么么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