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仪态端庄,坐姿雅正,五官偏于寡淡,眉眼清冷。
“她……”红玉眼珠子随着秦孜颉离开,觉得这位女郎知礼是知礼,高傲也是真的高傲。
秦孜颉的声音也不似女郎般柔或细,不粗糙却谈不上动听。
定王妃的寿宴不能大办,因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是太后的寿诞,便只是为了彰显晚辈的孝心,定王夫妻也会避让一二。
沈羲和微微颔首:“寒冬将至,此香必受追捧。”
沈羲和看清来人精致的脸,比之上次在荐福寺匆匆一瞥,她越发娟丽了。
红玉仔细地看了几遍,闭上眼睛确认自己记下之后,就将方子焚烧了,以免落在旁人手中。
她意味不明一笑,看都不曾看这二人一样,就提步上前。
沈羲和将早就备好的香方给她:“有了方子,也要勤加练习。”
换作其他人,定会觉着推人的余桑梓面目可憎,碰上爱恨分明的女郎,指不定还要为余桑宁出头。
她的身量极高,是沈羲和见过最高的女郎,比步疏林都要高,也正是因此,在婚事上有些艰难,导致她如今二九年华,依然待字闺中。
的确余桑梓也不是个大度的,才会这么轻易被余桑宁利用,给了余桑宁一个不着痕迹和自己搭上关系的机会。
世代耕读之家,秦家在本朝就出了两位太子太傅,一位国子监祭酒,秦孜颉的父亲也是内定的下一任国子监祭酒,只等现在的国子监祭酒致仕。
以往受了萧华雍不少好处,今日便回赠一次。
沈羲和拿了一小盒辟寒香递给墨玉:“让莫远送到东宫,赠与太子殿下。”
秦孜颉,太子太傅的孙女,她的父亲是国子监博士,一家子清贵。
若是沈羲和没有猜错,余桑宁是故意从另一边下马车走向余桑梓,余桑梓没有看到这边站着沈羲和,便推了她一把,所以余桑宁才撞向了自己。
沈羲和正想着,突然马车一阵晃动,仿佛是被轻轻撞了一下,她刚稳住身子,便听到外面有婢女致歉:“见谅见谅,是我们莽撞,冲撞了郡主的车驾。”
沈羲和:“送那一把紫檀五弦琵琶。”
那一把紫檀五弦琵琶是沈岳山的战利品,上面有红玛瑙,玳瑁和螺钿镶嵌出精美的图纹,整个天下再难寻到第二把,弦也是用一种珍贵的蚕丝拉出,音色绝佳。
“这就是汉武之时,丹丹国敬献的辟寒香?”红玉目光发亮。
“郡主。”秦孜颉走过来,“府中马车冲撞郡主,我代为给郡主赔礼。”
“郡主恕罪,是我脚下不稳,险些撞上郡主。”被红玉扶稳的人连忙行礼致歉。
沈羲和更擅长古琴,这么好的琵琶留在她这里如明珠蒙尘。
言罢,上前拽住沈羲和的手。
竹月色是一种蓝色,天青色也是一种蓝色,黛色也是一种蓝,关系就是由浅至深。
辟寒香在香谱里有记载:每至大寒,於室焚之,暖气翕然,自外而入,人皆减衣。
原理俺也不知道,俺这会儿也想要这种香,今年冬天好冷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