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服脱骨丹，我还有多长寿命？”沈羲和问。

“你先天不足，心肺本就不如常人强健，后天娇养过甚，导致肝肾皆虚，常食甘枣又伤了脾。”白头翁摇了摇头，“你这身子除了我的脱骨丹，每日少量滋养补足，再无他法能回天。”

沈羲和握紧手中的匣子，没有回答华富海，而是转向白头翁：“老翁，可否请你为小女诊脉。”

白头翁笑了：“小丫头，我以性命作保，脱骨丹百年内难出第二枚，药方也在我给你的手札之中，炮制之法亦有详尽记载。”

要是还有别的办法治好自己，脱骨丹这种还没有得到验证之物，让给对方也无妨。

说着，老人家竟然落了泪，沈羲和和华富海静默而立，等到老人家自己控制住情绪。

白头翁看了脸色一下子激动得涨红，奔上前嗅了嗅，才伸出颤抖的手，隔空从上至下抚了一遍，颤声呢喃：“是……是它……终于见着了。”

他的眼睛变了形状，昨夜的锐利神采也消失，但渊海一般的眼瞳过于独特。

白头翁道：“二位定然将我着人送回的画都带来，不如一同展开。”

时至今日，她和这人有过三面之缘。

第三面，他又易了容，成了富甲天下的华富海。

白头翁听了点了点头，看向沈羲和：“沈姑娘？”

白头翁揉了揉哭红的眼，直接把老仆人手捧的匣子递给了沈羲和，闭口不言。

她唯一活路就是这枚脱骨丹，她又问：“老翁，这脱骨丹……”

沈羲和取出手札，翻到了脱骨丹的配方，只有九味药材，百年人参和百年何首乌这些易得，百年蛇胆和百年金雕骨这东西……

但就是这一眼，沈羲和确定华富海就是昨夜见到的绣衣使！

“随我来。”白头翁带着他们入了内室，认真给沈羲和切脉。

第二面，他显然易容，混入了天子心腹近臣的绣衣使中。

“华陶猗。”

他个头极高，沈羲和的发顶只能与他肩膀齐平，富态微凸的肚腩和昨夜所见的绣衣使难以重叠，手中翻飞滚动着两个核桃，那手也白胖符合体型。

“我这里也有一幅画。”白头翁展开自己手里的画卷，也是仙人绦，只不过和两幅画差别极大，但能判断是同一物，“二位送来的都是仙人绦，老头儿想见真物，不知在何处？”

“沈姑娘，手札以及老翁的指点，某可不要，某所求乃脱骨丹。”华富海直接道。

珍珠和华富海的仆人，一起将画卷展开，画卷上都是仙人绦，更绝的是明明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除了画工有些差异，着色大小和图形的方向，竟然一模一样。

“华陶猗？”沈羲和便看向华富海。

这股香是意和香的味道，意和香不但清丽悠远，且自然富贵，和它的气息一比，许多香气都显得寒酸起来。

能活一百年的蛇和金雕，比一百岁的人还稀少。

哈哈哈哈，太子爷第二件马甲和第一件一起掉了。

脱骨丹为剧情需要虚构，但不玄幻。

意和香是北宋时期，贾天锡调制出来，骗黄庭坚替他写诗的香，具体配方现在已经失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