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两个?”他看她。
“第一,我拿下高跟鞋招呼你。”
“第二呢?”
路灯下,她原本白皙的脸有一圈的酡红,时迦觉得,自己这一刻一定是脑子烧糊涂了,竟然能和跟前的男人开玩笑:“第二,你赔偿我。”
“怎么个赔偿吧?”厉津衍继续反问。
视线交汇,时迦的脑子里突然蹿出一个片段来,十九岁那一年,她意外怀孕后找到了他,在他那间破旧的小出租房内,她坐在客厅那用麻绳编织起来的秋千上,双腿交叠的悬在空中,斜睨着他,然后戏谑的盯着他笑着说:“我要是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
那时候,二十七岁的厉津衍目光久久的凝视着她,没回答,却是反问她:“你想生吗?”
时迦记得那时候她是这么回答的:“那你是想让我生,还是不想让我生。”
时迦也记得那时候他是这么回答她的:“你想生,我来养。”
……
时迦将思绪拉回来,迎上厉津衍那双兴致不错的眼睛说:
“你可以选择把你儿子赔给我。”
厉津衍倒是没生气,反而大方说:“也行,等回去,我领那小子跟你约个时间去办手续。”
“……”
时迦唇角的弧度不自觉的收敛,一时无言。
身后,几米外,出租车司机等的有些不耐,扯着嗓门叫:“这到底走还是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