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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躺回床上,时迦耳边的哭泣声消失,不久便睡着了。
她开始做梦——
梦里有她,有时南,有贺净尧,还有……那个男人,厉津衍。
梦里头的一切,就像是老旧的电影带,画面有些零星,有些残破。男人抱着她,将她搁在手术台上,他的眉梢皱紧,目光看着她,复杂深沉,她能感受到那双攥在腰上的手掌的力道,很紧,力气很大。
一滴液体落在她的鼻尖,是他额前滑落的汗渍。
医生,护士开始进来。
她听到有人在讨论,她不适合顺产,需要剖腹产。
剖腹产?
不,她得顺产。
她听到自己开口说:“不,我自己生。”
……
视线模糊,孩子生了下来。
梦境开始转变——
她躺在一间病房内,贺净尧拉着小小的时南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复杂的凝视着她,眉皱着,那样子的他一点不像那个儒雅的贺净尧。
“……孩子?”那是她的声音。
贺净尧站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是死婴,你生下他时,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她躺着,眼角有些湿。
想起来了,她喃喃自语着:“……他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