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蔡大妈眼泪未干,擦着眼泪问。
老人手指粗糙,十指龟裂,皮肤缝隙里全是已经洗不去的黑色,浑浊的眼,满是无助和绝望,看着让人揪心,眼角还有白色的分泌物,哭过之后,鼻端也难免有分泌物。
阮流筝心里不忍,低声道,“蔡大妈,是我,阮医生。”
“阮医生啊……”蔡大妈马上抓住了她的手,老人手指上湿湿的,黏在她手指上,“阮医生,你听我说,你再跟小宁说说,我不做手术了啊!不做了……”
阮流筝空着的一只手抽出纸巾来,给老人把脸上的泪和鼻端的分泌物给擦了,柔声道,“大妈,有什么困难您跟我们说说,不哭啊,您眼睛本来就不好,不哭,现在别动啊,别动。”
她用签,轻手轻脚给老人把眼角的分泌物也擦干净了。
老人顿时又流泪了,“闺女,你们都是好人啊,我……”
“大妈,您别担心,您心里怎么想的我都知道。您别哭了啊。”她继续给大妈擦眼泪。
“你……你知道?”大妈看着她。
“是,我都知道,您啊,先安心养病,其它的暂时别考虑,有什么困难就跟我和宁医生说,不着急,啊!”她笑着,握住了蔡大妈的手。
蔡大妈听了,却只是叹气,也不愿意再多说什么,阮流筝劝了她好一阵,陪着她说话,到后来蔡大妈虽然还是不说内心里的话,可却也算听她的,她说什么老人都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