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容莲耳垂上的钻石耳钉嶙峋的发着光,他眯了下眼睛,“哦?为什么?”
他也很想知道,韩小野为什么非得喜欢上这个男人,而不是他。他自认,论地位,论权势,论能力,他不会输给傅止言。甚至比起傅止言,他能给的更多。
如果小泥鳅选择他,他至少能够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她是谁的女人。他会给她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会给她任何她想要的东西。她喜欢的,他会给她弄来。她不喜欢的,他会让那东西消失。就算是这样,他舀枪逼她,她为什么还是说不喜欢?
他一直想知道,他输在哪里了。
仿佛看透了他心里面在想什么,傅止言蓦然勾起了嘴角,一字一顿,字字诛心,“因为你太放肆,放肆的无所顾忌。正是因为你无所顾忌,所以你仅仅只是喜欢。你什么时候能够扪心自问的跟我说你够爱了,再来跟我谈喜欢。现在,你不配!”
喜欢是放肆,而爱是克制。
他权容莲之所以肆无忌惮,是因为他不爱。因为不爱,所以可以只看到自己,只去顾忌自己的感受。这样的喜欢,像烈火,够艳,够亮,够耀眼。但同时,也够伤人,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自己连带喜欢的人烧到面目全非。所以,他不配!
“……”权容莲脸上桀骜不驯的笑容倏然冷了下来,他想反驳,可对上那双沉静的眼睛,他又反驳不了。
该死的!
不爱吗?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又是爱?他傅止言又凭什么口口声声的笃定他是爱?
“权二,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我。我对你的耐心已经告罄了。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而已了。”
“呵,你还能杀了我不成?”嘲讽的,挑衅的。
傅止言面无表情的手摁在了男人的伤口上,原本已经有些渗血的绷带立刻被血染红了。桀骜男人本来苍白的脸色倏然惨白,他吃痛的闷哼一声。
明明是这么残忍的动作,他竟然能做的这么风轻云淡!
“我不是玩笑,你应该清楚。塞班那晚上的话,我再说一遍,她,是我的。”傅止言最后看了他一眼,里面满是凌冽的危险。
他松开了手,退后两步,又恢复了平日里高冷疏离的贵公子模样。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后,转身走了。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侧过头,看了眼看不清楚神色的男人,淡淡的说,“还有,以后请叫她傅太太。”
漫不经心抹了把嘴角血迹的人倏然抬起了头,看了过去!
傅太太?
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真的是去国外结婚了?!怎么可能?韩小野的户口还在国内,不可能那么快就能办到手续。可如果那个人是傅止言的话……
权容莲心猛的一沉,在帝豪king包厢时的那种感觉又涌了上来。愤怒、不甘还有令人绝望的窒息!
如果说傅止言刚才的话相当于给了他一刀,那现在这句傅太太,绝对是在他伤口上又狠狠的补了一刀。
真他妈够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