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俯身，狠狠地咬在她的唇上。不是吻，是咬。叶靖忽然僵在那里，继而是更加疯狂的挣扎。可程野的气息太强大，左手擒住自己的双手，右手扣住她的脖子。她被迫仰头，双唇紧闭可依然感觉到血腥的味道。

没过多久，咬变成了吻。

干燥温热的唇在她受伤的地方反复辗转，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带着小心翼翼的呵护。

叶靖闭上了眼睛，宛如脱力般，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场婚礼没有交换戒指，也没有神父的问答，程野身上冷厉的气场，叶靖眼里绝望的气息，让赴宴的人不敢多说什么。

好端端一场婚礼，气氛却比葬礼还沉重。

到最后怎么结束的，叶靖不知道，两个人又是如何走到今天这般地步，她也不知道。外面下着大雪，她却按下了车窗。

风雪肆意涌入，不一会就冻得浑身僵冷。她要疯，程野索性陪她疯。他把车敞篷打开，变档换速，黑色的车身化作一道流线，闪过城市的霓虹。

没过多久叶靖就冻得浑身僵冷，看着她脸色惨白却死死咬着下唇的样子，他忽然又不忍心了。

程野开口，声音在风声中格外沙哑、低沉，像是一道雾，听了就散了。

“……阿靖，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叶靖出神地望着窗外，为什么？

他问她为什么，这个让自己都回答不上的问题。

唯一知道的是，年少意气飞扬的时光，爱笑阳光的沈君逸，沉稳寡言的程野，以及挂着医疗药箱笑得灿烂的自己，大家都回不去了。

她……嫁给程野。

她……要毁了程野。

因为，君逸的死，绝对和他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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