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李墨觉得自己的脚已不听使唤，跟着他一起往前走。

两人慢慢踱步在乡间的石子路上，渐渐地远离了热闹的同学，再也听不见他们的欢笑声。

村里的狗吠鸡鸣声和孩童们嬉闹的声音也渐渐听不见了。

时间已经凝滞，乡间小路静谧幽美，路边的小麦绿油油的一大片，牛儿懒洋洋地啃着稻草底下新长出的嫩草。

真的好想好想能牵着身边人的手，什么都不说，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天荒地老。

“你在想什么？”高晨打破平静，笑着看着她，“这几天你都心事重重。”

“没事。”

“还在为袁嫣的事情吗？”

“嗯。”李墨点了点头。

“斯人已逝，别再伤怀了，无论怎样，你都要好好地对待自己，要不然，袁嫣又怎能安然地去另一个世界呢？”

“嗯。”李墨点头，抬起头，终是鼓足了勇气问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那天在车上，你回答同学们的真心话都是真的吗？”

高晨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问题，愣了一愣，便说道：“是真的又如何，不是真的又如何，我想那样的回答给你的暗示已经够明确，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应该知道那天我说的话其实是对你一个人说的。”

话已经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