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洋使出最大的力气,还是不能移动木头。他扫了一眼四周,在泥地里摸到一把斧头,便使劲朝木头砍去,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屋梁晃得更厉害了,瓦片纷纷坠下,黄洋躲闪不及,耳朵正好被砸中,豁开了一个口子,鲜血如注。
十三下、十四下……终于,木头被砍断,在黄洋扶着唐伯跑出去的那一刹那,房屋轰然倒塌。
在医院做了手术后,爸爸的手臂总算保住了,但以后再也不能挖煤或从事重体力劳动。
黄洋的耳朵包扎后也无大碍,医生检查他的时候直呼冷气,告诉他,砖块差一点点砸中太阳穴,那样的话他就没命了。
唐婉无家可回,黄洋就给她在镇上的宾馆开了一个房间,让她好照顾仍在治疗的父亲。
天已经放晴了,他们坐在宾馆外的坛里,有星空的夜晚总是这么醉人,小虫子蛐蛐地鸣唱,香浮动。
“你救了我爸爸一命,我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才好。”唐婉一身的疲惫,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她看着黄洋的还包扎着的耳朵,心中到底是过意不去。
黄洋举重若轻地笑了一笑:“没事,对我不要这么客气,永远都不要,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唐婉笑得有些尴尬。
黄洋专注地看着她,目光深情款款:“婉儿,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第一眼,我就想好好照顾你,即使你刻意要和我保持距离,我也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你,只因为我真的好喜欢你。
其实,在你认识我之前,我就已经认识你了。那时候你在图书馆看书,坐在我对面,清晨的阳光正好投射在你的睫毛上,在你的脸上投下美丽的影子,也许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爱上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