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睿虽然哭声没有那么大了，但还是忍不住抽泣着，稚嫩的小脸上满满的泪痕，

莫锦又哄了半天，才把他哄好。

赵攸宁的意识其实在莫锦去她家之前，就已经模糊了，包括那句“莫哥哥，你来了，”

都是在她分不清是过去还是现在时开口说的。

她唯一感知到的，就是疼痛，身体像是撕裂般的疼痛..。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莫锦抱着刘子睿一直守在手术室的外面，

他的内心深处，可以说是汹涌澎湃，

因为她突然的病倒，更因为她那句甜甜糯糯，满怀依赖的“莫哥哥，”

是不是，那一年，他们真的很亲密？究竟有多亲密？

手术是在快天亮的时候结束的，很顺利，

当赵攸宁被推入普通病房后，莫锦和刘子睿一起坐在旁边守着她，

“莫叔叔，为什么小妈妈还没有醒？”

刘子睿小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看起来有些困乏，只是一双眼睛依旧亮晶晶的看着赵攸宁，

“她麻药还没过，估计还要等一会儿，睿睿先到旁边的床上睡一觉好不好？”

莫锦很有耐心的哄着他，声音说不出的轻，

“好。”刘子睿很乖巧的看了一眼赵攸宁，然后才爬上了旁边的陪护床，

到底是小孩子，不到五分钟就睡着了。

病房的窗外，太阳已经开始露出微光了，医院的草树木上，也沾满了露水，

虽是初春，或多或少还带着一抹微冷的凉意。

莫锦就那般，静静的坐在赵攸宁的身旁，

病床上的她，看起来很是虚弱，一张不算惊艳的小脸，呈现着满脸的病态，

让他的心，狠狠的抽痛着。

他忍不住，握着了她无力的小手，喃喃自语道，

“你究竟是谁？我们究竟曾经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我会这么的心疼你？”

赵攸宁的麻药还没有退去，自然是听不到他的低语，

不过，即便是她听到了，大概也不会回答他，

过去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太过于惨烈了，

不然，她也不会离开他，不会改名，不会遮住了俏丽的容颜，

不会这样简单而低调的活着。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当她缓缓睁开眼，莫锦那张英俊却略显倦色的脸，

深深的映入了她的眼帘，亦或者说是心间。

“你怎么会在这？”赵攸宁一开口，就牵动了伤口，疼的她皱紧了眉头，

“睿睿打给我的，现在感觉怎么样？”他深邃的目光，带着满满的柔情看着她，

只是莫锦不自知，赵攸宁却看的清清楚楚。

可能是他这样看着她的眼神，一如十年前那么的熟悉，

也可能，是人在生病的时候，难免会变得软弱许多，

“刀口疼..。”她的意识已经十分清晰了，很明显，她现在正身处于医院，

她虽然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病做的手术，但是刀口上的确是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