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挽起袖子,就要往洗手间走。
某位矜贵的公子哥,“我说陆总今天怎么打发慈悲了呢,原来是怕我发霉臭到你。”
安然,“……”
“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是吧?我若嫌弃你大可以不来,用得着在这儿听你阴阳怪气吗?”
“终于说实话了吧。”他眼睛望着窗外,语气比刚才又幽怨了好几分,“我就知道,若不是老师劝着,你早就不想来了。”
安然,“……”
她若是不想来是谁劝劝就能好使的吗?
不过她好像的确说过自己是被爸爸硬劝着来的。
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在心里了。
她有点没耐性了,“你要擦便擦,不擦拉到,扯那么多臭氧层子干什么?”
“瞧瞧,我才说两句你就不耐烦了。”他眼睛望向已经变成淡紫色的天空,继续不咸不淡的道,“不过也是,我一个皮糙肉厚的大男人,就算受点伤也不值得同情,不像你细皮嫩肉的磕着碰着一丁点我都心疼到不行,你来大姨妈我都要求着给你洗澡顺便嘴馋的吃点豆腐,不像你人清心正直面对男色而不动,我现在一个星期没洗澡了,浑身臭烘烘的你嫌弃也很正常。”
安然,“……”
顾总这可真是在病房里憋了一星期都快憋成作家了,说话拐外抹角一套一套的。
字字句句都在抱怨她对他不够关心,如何薄情寡欲嫌弃他身上的血腥味,顺便表彰一下自己对她是多么关心多么呵护对她有多好。
深宫怨妇抱怨起来都不见得有他这么词儿这么长篇大论的。
不过仔细想想他说跟他做的也差不多都能对上。
所以相比起来她对他比起他对她好像的确差了那么一丢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