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百里演展开轻功往山下奔来,到了十丈开外的距离,他忽然停下脚步,然后静静地看着她,悄悄握紧的拳头,泄露他心中的紧张。
听见百里演的问话,李望业很有同感,抬头望向她道:“娘,我们来干什么呀?”
“回家!”沈半夏肯定道。
百里演笑了一声,然后掩面哭泣起来。一个大男人这样哭,很可笑,但是他就是这样涕泗横流了。
“回家?我们不是没家吗?”李望业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十分不解道。
“现在有了。”沈半夏唇角缓缓上扬。
“那他是谁?”李望业是个求知欲很强的探索性宝宝。
“那是…你爹。”
“我爹?”
“对。”
百里演蹲下身,抱着膝盖嚎啕大哭起来。三年了,等到他都快绝望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大喜过望,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想哭的心情。
听说不远处那个爱哭鼻子的男人是爹爹,李望业立即兴奋了,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屁颠屁颠儿跑向百里演,掰开对方埋进手里的脸,甜甜地喊了一声:“爹,别哭了,太给男人丢脸了,娘会嫌弃你的。”
百里演伸手揽住李望业,还是忍不住要哭,最后只好抱着“儿子”嚎啕大哭起来。
“我回来了,百里演。”沈半夏上前,蹲在情不能自已的百里演面前,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塞进对方手中。
“我想在另一面雕上蔷薇,你同意吗?”
……
“你爱他吗?”
“爱过。”
“你后悔爱过他吗?”
“不后悔,或有遗憾。”
“你爱我吗?”
“不爱…我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那就够了。”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沈半夏不懂爱,因为某人不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