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衡,你从什么开始学会伪装自己的?”沈半夏实在忍受不了,就用袖子盖着眼睛。
把南宫婉那么精明的人也骗住了,小小年纪的黎景衡,该是有多么一颗了不起的七窍玲珑心呀。
“什么时候学会的?不知道哇,只是打记事起就知道少说多看。”或许是看她躺的很舒服,黎景衡也学着她的样子躺下去,折扇盖在脸上,翘起悠闲的二郎腿。
沈半夏心里有些堵,宫里的孩子,她很心疼,不管是好的,还是最后变坏了的。
“你为什么不走?”黎景衡见她不说话,主动挑起话茬。
“走?我往哪走?”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她再走地远,都走不出黎景行的万里江山。
“哪里都能走,只是你的心不肯走罢了。算了,我待会儿还要出宫赏呢。宫外的儿品种多,我要多看看,才知道那朵最适合我。回去收拾收拾,再见。”
黎景衡走后,沈半夏又愣了一会儿,忽然猛地一跟头翻起来,风风火火跑进寝殿里,从首饰盒里拿出一块玉佩塞进怀里,然后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封信。
看了看自己潦草的字迹,沈半夏觉得不满意,又坐下来重新规规矩矩誊写了一遍。
她把信封放在桌上,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匆匆忙忙向外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