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喝了些酒,倒在黎景行温暖的怀抱里,放下一身的戒备,困意袭来,渐渐陷入梦乡。
吴言看着这一幕,始终一言不发,因为他根本没有发言的权力。
对上黎景行杀意凛然的目光,吴言笑着耸耸肩,显得很是风轻云淡,但一转过身,脸上的失落和哀伤,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次走了,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下一次,我不会再客气了。”
闻言,吴言脚步微微一滞,无比爽朗道:“好!”
其实,黎景行不明白吴言口中的“好”,究竟是代表不会再回来,还是回来了不介意他不客气。
……
第二天,沈半夏在黎景行的怀抱中醒来,和衣而睡。
心情得到舒缓,她起来后是真的正常了,不再处于极度压制、而一触即发的紧张状态。
黎景行见她恢复正常,就把自己已经掌握到的信息,以及今后的计划,全部告诉给她,让沈半夏也参与到自己的计划中。
他意识到,或许自己一开始就错了,如果让沈半夏也参与其中,对方或许就不会因为压抑而疯狂了。
毕竟,没有目标的人生,很容易让人崩溃。
根据黎景行掌握的资料,施悦手和黎景晔似乎并不齐心,经常产生歧义。特别是施悦对黎景晔府中的女人,意见很大,她不但要求对方把所有没有名分的姬妾打发出去,还让黎景晔休了身怀六甲的沈月兮。
前面一条黎景晔照办了,但是让他休了沈月兮,还是不能够得。
自然而然,沈月兮就成为两人之间一条不能逾越的鸿沟。
再一个就是,施悦似乎一手特别的打算,据他们打入施悦内部大探子说,施悦一直向他们灌输一种思想,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也就是说,在必要的时候,施悦完全会举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