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古诗晴是我打的,她先打的竹青。”沈半夏躺在床上,翻身背对着他。
虽然没觉得自己有错,但还是稍稍解释一下。不然,只怕在对方心里,自己真的就是一个不讲理的蛮横之人了。
果然,听她说了是古诗晴先打的竹青,黎景行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伸手把沈半夏掰过来,轻声道:“我知道诗晴性子没她姐姐好,你多多包容。再怎么说,竹青只是一个下人,诗晴和她不一样,古家书香门第,再不济也是名声在外的大家族,你就当她是一个小妹妹,不要和她计较。”
在黎景行的观点里,古诗晴毕竟是大家小姐,虽然有错,但沈半夏不该因为贴身婢女,就和古诗晴彻底翻脸,让对方下不来台。
还有,他对古家的人一直心存愧疚,特别是本来和他有婚约的古诗涵。或许抱着补偿的心理,他对古诗晴尤为厚待。
人就是容易这样,对陌生人客套,对自己人随意。殊不知,就是因为对外人太过客套,而对自己人太过随意,往往会在无意识中,狠狠伤害亲近之人。
自然,他这话,让本来就心情不佳的沈半夏顿时火冒三丈。
“你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虽然火大,但她尽量压制着。因为她不想由于古诗晴的缘故,在俩人之间划上第一道伤口。
听见她赶人的话,黎景行当场愣了一愣。
在他的印象里,沈半夏从来不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